怎么身上一点没湿?”

    “坐车来的。”江年焉焉道。

    “我也是坐车来的,我爸把我扔在校门口,沃日,伞买小了。”马国俊抖动着左肩膀湿漉的一角。

    “卧槽,窗户怎么关了?”

    闻言,前座的张柠枝忽的转头。她记得窗户应该是开着的,江年应该想开吧,他会不会误会是我关的?

    “我关的,昨晚打飞机着凉了。”江年随便找了个理由。

    “你这.....哈,江年,班上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马国俊打消了开窗的念头,“等会我要和李华、姚贝贝说。”

    “随便。”江年无所吊谓,继续睡了。

    “你怎么这么困,昨晚干嘛去了?”马国俊絮絮叨叨,跟个娘们一样,等了半分钟却发现江年睡着了。

    在纯爱的年纪,做最纯困的事情。

    前座张柠枝呼吸一滞,盯着桌面上的生物知识点小册子发呆。一个个方正的字块,忽然变得圆润了起来。

    慢慢虚化,最终在纸上跑了个没影。

    他关的窗户。

    她埋头趴在桌上,将生物小册子压住。江年进门前明明连外套都是拿在手上的,只穿了一个短袖,怎么会冷?

    想到某种可能,她不由脸颊发烫,心脏砰砰跳动。

    一上午的课程过去,张柠枝更加确定,江年真的一点都不冷。好在那一片窗户也没人开,使得她免于冷风。

    过了中午,张柠枝感觉自己好多了。也更感激江年关上的那扇窗户,如果是她自己肯定不好意思开口。

    男生确实能做很多事情。

    尽管两人的关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但空气中某些属于两人的秘密,已经如同纽扣一般钉在中间。

    课间偶尔对上目光,张柠枝心跳都会莫名加速。

    那张名为朋友的网,已经开始结出另类的蛛丝。以肉眼不可见的微小程度,在悄无声息的吞噬扩张。

    江年冒雨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发现张柠枝还在座位上。

    “怎么不去吃饭?”

    下了半天的雨,教室光线晦昧。总共也只有三四个人,基本都在睡觉或是靠窗做试卷,没人开灯。

    张柠枝抬头,小声道,“不饿。”

    由于被窗帘挡着,她的位置虽然离窗户边不远,却也没多少光亮。江年哦了一声,坐在位置上开始玩手机。

    过了几分钟,他放下手机,眼皮微抬。从桌肚里摸出水杯,然后伸出食指,在张柠枝后背点了点。

    “怎么了?”

    “我去装点热水,你要不要?”江年起身问道。

    “嗯,谢谢。”张柠枝将水杯递了过去,肚子却不合时宜响了起来,她顿时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神色如常,“事实上,我左耳百分之八十致聋。现在我打算去买瓶饮料,要帮你带点食堂的白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