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却能让夫君儿女双全,实在是陆府祖上积德的美事。”

    柳萋萋听闻,眼眉一垂,手指紧张的攥着袖间冰凉的镯子。

    “我听闻夫君说,想要柳妹妹留在府上与我一同服侍?我主管中馈,又是陆府主母,柳妹妹为夫君生儿育女功劳甚大,我自然是不敢有意见。想着柳妹妹在府外应是受了些流言蜚语,心中委屈,我觉得妾室二字,对不起柳妹妹。”

    柳萋萋脸上隐隐藏着一丝希冀,盛着水光的眼眸倒映出苏荷姣美的轮廓。

    “你的意思是,抬为平妻?”

    陆砚修恍若被提醒了,拍手称好:“我怎么没有想到?萋萋在府外多年,实属不易,妾室确实有些委屈。小荷,还是你想的周到!”

    一声小荷让柳萋萋心中不快,当着陆老夫人的面又不好发作什么,只好暗自掐了一把陆砚修的手臂。

    苏荷嘴唇轻启:“若是平妻,实在是委屈了我。”

    陆砚修怔住,觉得话头有些不对。

    又见苏荷眉眼清淡,对他置若罔闻,朝着陆老夫人微微屈身,盈盈一礼,云淡风轻道:“苏荷自认成亲多年虽未曾有过身孕,但孝敬老夫人,伺候婆母,抚养弟妹,管理陆府从不曾坏过规矩,更没损过清誉。今日,我自请和离,愿意为柳妹妹腾出主母之位,还请老夫人应允!”

    竟然会是和离?

    陆砚修瞳孔幽深,嘴唇一动,想说些什么,陆老夫人却先一步呵斥住苏荷:“不可!”

    她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立马精明打算起来。

    陆砚修在朝中只是个从五品的秘书丞,每月俸禄虽按时发放,但远远抵不上府上开销。

    光是瘫痪在床的张氏每月都要用掉些药钱,再不说陆砚修还有两位弟弟妹妹,也快到了用钱的时候。现在又添了柳萋萋母子三人,开销更是只多不少,可如今的陆府库房空虚,早就是一座空壳,撑不起花销巨大的陆府。

    以往苏荷管家,凡事有银钱不够用的地方,她都用嫁妆补贴,从没有过怨言。

    要是她和离出府,靠着陆砚修单薄的俸禄,陆府众人岂不是要饿死在街头?

    陆老夫人想到此,亲自将苏荷搀扶起来,仔细劝道:“你一向是最明事理的。出嫁随夫,哪个夫君不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你这肚子多年来没有动静,也不怪砚修养了外室,你快瞅瞅,萋萋的这双龙凤胎儿女多么听话可爱?到时候围在你的膝边乖巧唤你为母亲,弥补你的遗憾。这心里,难道听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