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搜寻出来的证据,夫君大可前来辨一辨。”

    陆砚修拾过衣角仔细一看,瞥见陆熠躲在柳萋萋怀中不时偷看自己,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可在众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柳萋萋母子,于是道:“仅凭一块撕烂的衣角就妄断,着实太荒谬了!依我看,这事不过是奴仆们偷偷做的,想要嫁祸于熠儿!”

    柳萋萋抹了把眼泪,潸然道:“少夫人你到底是没做过母亲,不知道三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他那么一只小小的手,如何能杀得了猫?”

    苏荷心上微微颤动。

    嫁给陆砚修以后,她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做母亲。所以才会在前世,熠儿娇儿围着她叫母亲时,心花怒放贡献出全部。

    如今柳萋萋一句到底是没做过母亲的人,有些刺痛了苏荷。

    想起自己曾悉心教导陆熠,他到头来向外人指责自己是一位坏主母,坏母亲,字字狠厉,伤人心肺……

    苏荷沉住气,含笑看向陆砚修:“既然夫君另有看法,不如就将杀猫之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出,熠儿便领板子,跪祠堂吧。”

    “胡闹!”

    陆砚修愤怒的甩着袖子背过身去,觉得尤其荒谬:“一只畜牲而已!竟要熠儿为他挨板子跪祠堂?苏荷,你不是不想当少夫人么?怎得还想在府上发号施令?”

    “夫君一日未递和离书,我就还是陆府主母。既如此,能管得了熠儿么?”

    苏荷嘴角半勾,目光如炬,铁了心要让陆熠尝一点苦头。

    柳萋萋见陆砚修僵红了脸,有些为难,给陆熠使了个眼神,小小的身影立即跪倒在陆砚修脚边,带着哭腔道:“父亲,儿子受罚就是,您与少夫人千万不要吵架……”

    苏荷知道陆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别院里,柳萋萋更是对他进行了正统的训练,虽然是三岁的年纪,智商可不低于七八岁。

    她冷冷看着跟前的闹剧,伸手去端茶,假意失手打翻木盒子,里面血糊糊的花猫尸体掉了出来,吓得柳萋萋连连后退。

    “啊啊……”

    也是巧,花猫刚好滚落在陆熠的脚边,他下意识低头去看,砸断的四肢,开膛的肺腑之言,以及睁大的猫眼正直直的望着,仿佛像是死不瞑目!

    陆熠僵住。

    昨儿晚上他动手的时候,只是将猫儿的牙齿拔掉,四肢砸断,并不想真的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