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愿与我同席,可是夫君你知道的,我怀着身子禁不起久站……”柳萋萋欲说流泪的神情说来就来,好似苏荷在她面前撒过气一样。

    陆砚修不免皱眉道:“你最要紧,别管她!要是她做了有损陆府门楣的事,我立马一纸休书送去苏家!”

    柳萋萋依偎在他怀里,对着身侧伺候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看着满园贵客,笑容加深。

    苏荷带着裴夏来到散席,这里人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裴夏有些不满:“小姐,你才是陆府的正妻,凭什么要给柳萋萋让位置?要奴婢说,就应该大肆宣扬她那些有伤风化的事迹,也好为你平了委屈!”

    苏荷摇头道:“她的性子难以揣摩,我防不胜防。”

    前世,苏荷便是与柳萋萋同席,招来了不少贵妇们的讥讽,她那时真心当柳萋萋为妹妹,竟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柳萋萋却指使人在她的茶水里下药。

    宴席刚一开始,苏荷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异样,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急忙离席,不料却被一位身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拉入了厢房。

    幸亏得人相救,才没酿成大祸。

    苏荷不愿回忆肮脏的往事,看向裴夏千万嘱咐道:“你一定要将我身边看仔细了。茶水糕点只要离开过视线,不要再食用。”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多年来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却只得到一个和离的结果……”

    “裴夏!”

    “奴婢僭越了。”

    裴夏只是看不惯柳萋萋那样踩在小小姐的头上撒野,听到苏荷训斥,也知晓此处隐蔽怕有人藏匿其间听了笑话,听话的闭上嘴巴。

    树影婆娑间,还真有一个人影晃动。

    陆淮鹤在此处停留了片刻,听到裴夏随口的抱怨以后,眼睫垂下,一瞬间波澜起伏。

    宴席开始了。

    奏乐声幽缓清扬,像溪水一样淡淡流淌,与府内名贵的建筑陈设相得映彰。

    昭阳宴请四方亲友,只是因为她领了一名养女,需要当众宣告一下她的身份。

    养女年方十五,出落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是昭阳在南下游玩时,亲眼所见养女的父母被恶棍活活打死,差点被抓去卖给青楼。昭阳觉得她可怜,遂待回了京城。

    带回长公主府后,为养女取名献音,还向皇上求了特封为郡主的圣旨,一跃成为贵人。

    苏荷的坐席离得远,并未看清养女的真实容貌。可她历经两世,知道那并非是真的孤女,接近长公主之前也有过万全的筹谋。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得询问当今圣上。

    “长公主善心义举,厚德仁慈,定会受老天垂怜!”

    眼看着献音郡主的身份已经宣告完毕,陆砚修还始终不见苏荷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