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卷发少女看清徽章上的图案,脸色当即变了。
奥莱丝将那枚徽章小心翼翼地从布包上拿起,举在手中,直视着卷发少女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这是我死去的丈夫因为在二十六年前与哥布林的攻城战役中的优异表现,王国追授的一等六芒公民徽章。”
“此徽章用以追奠每一个为了王国奋不顾身奉献生命的战士。”
“此徽章及其直系亲属可以凭借此徽章享受最低等贵族待遇,包括诉讼,医疗及公证。”
奥莱丝手握徽章,整个人仿佛神态都变了。
如果说以前她只是个倔强的小老太太,那现在的她全身都散发着坚毅的气质,话语中带有的自豪感仿佛能让任何心中有愧之人自惭形秽。
罗修从没见过这个小老太太这副模样,也从没听她提起过她有一个在战场上死去的丈夫。
即使在被少女欺侮的时候,她也未曾拿出来过。
是觉得没有用,还是不想用,或者是觉得少女不配她用,这一点罗修不得而知。
但罗修知道的是,这个小老太太确实拿出来了,在现在这个时刻,为了自己。
卷发少女脸色很是难看,她死死盯着奥莱丝老太太手中握着的徽章,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即使你承认刚刚那场对决,我也不接受这次的对决!”
“你不得不接受。”
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在侧后方响起。
罗修笑了,
终于肯出来了吗?
卷发少女听到又有人出来反驳自己,当即转过头去想要破口大骂。
但眼前身影接下来的话让她把骂人的话语憋在了嘴里。
“克劳斯,罗尔子爵的第六个孩子,也是罗尔子爵最不受宠的三个孩子之一,我说的对吗?”
切尔西夫人微笑说道。
她今天穿着一身加大加宽的白色长裙,看起来像是穿了一身肥大的睡袍。
她额头全是汗,对于她这样的体型来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不坐马车出行过。
但出于她今天来的目的,她只能步行,甚至连仆人都没有带。
她的呼吸因为步行有些紊乱,但还是看着卷发少女克劳斯继续开口道:
“我想,即使是罗尔子爵,给你找一个二阶剑士当侍从也花了一些功夫。你应该求了他很久吧?”
“如果让罗尔子爵知道他辛苦给你找的侍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应该会更加不喜欢你了。”
“何况我听说你还有两个很讨厌你的姐姐。”
切尔西夫人微笑着将克劳斯的事全部说出。
每说一句,克劳斯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分。
直到切尔西最后说了一句话,克劳斯如遭雷击:
“我听闻罗尔子爵最是崇尚绅士之礼,你也不想让他知道你不仅拒绝了一名平民的决斗邀请还被吓得失禁了吧。”
克劳斯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切尔西。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事了如执掌。
切尔西仿佛看出克劳斯心中所想,微微一笑:
“我叫切尔西,是车轮镇领主的妻子。”
克劳斯此刻只觉得身体冰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明明,明明只是抢了一个贱民的房子。
直到最后,她仿佛彻底认命一般失魂落魄地对罗修开口道:
“我接受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