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中医?”

    李泗不高兴了,“时哥,看不起我们中医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桉抓抓脑袋,“按照学长说的,徐主任主修心外,为什么要转到中医科?”

    “嘘。”学长把食指压在嘴唇,“这事在省院可不能瞎问,我也是小道消息,听说徐主任是……”

    “活都干完了?”

    后背刮过阴风,身后有大魔头的声音,“还有时间聊八卦?”

    众人吓直了,头都不敢转。

    “钟、钟主任。”

    “钟老师。”

    钟严的脸色像惊悚片里的恶魔,“再让我听到你们聊这些,都给我滚蛋!”

    *

    救援期间,繁忙紧急的氛围下,不管是于清溏还是徐柏樟,都不想成为焦点,在这种时候引起关注。

    彼此心照不宣,隐藏了他们的关系。

    徐柏樟虽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仍比较虚弱。考虑综合因素,暂时在医疗中心养伤。

    于清溏白天参与采访工作,偶尔帮助救援,他们几乎见不到面。

    到了晚上,等身边的人都睡下,于清溏来到徐柏樟病房门口,他没提前说,也怕打扰他休息。

    房间亮着灯,透过玻璃窗,徐柏樟靠在床边,低头看书。

    于清溏轻轻敲门,“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徐柏樟合上书,把灯拧暗,本该寒冷的空间,暖气烧得很足。

    安静的环境里,坐着两个人,明明是要结婚的关系,却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实际上,他们算不上熟络。

    沉默半分钟,于清溏先开口,“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很快能恢复。”

    于清溏在意他的伤,“疼不疼?”

    徐柏樟:“不疼。”

    于清溏偏过头指纱布,“这里,好像没粘住。”

    说着,于清溏找来镜子帮他照。

    徐柏樟揭下医用胶带,颈部被树枝刮破,伤口较深,没缝合,有渗血。

    血染红了半块纱布,于清溏起身,“需要叫钟医生吗?”

    “不用。”徐柏樟扫了眼桌台,“能帮我把无菌托盘拿过来吗?”

    于清溏端着盘子,坐回床边。

    徐柏樟手上缠着绷带,操作并不方便。

    于清溏:“要不我来?”

    创面消毒,应该算不上难。

    徐柏樟把夹着药棉的镊子递给他。

    于清溏握紧,在医生面前很谨慎,“有什么要领?”

    “没什么,涂抹表面就行。”

    于清溏轻轻蘸了一下,“这样?”

    “可以稍微用力点。”

    “不疼吗?”

    伤口有三四厘米长,半结痂状态,斜在徐柏樟左边锁骨上方,连接到颈部。

    “不疼,来吧。”

    小伤口消毒常有的事,但这么严重的伤,于清溏还是第一次。即便徐柏樟说可以用力,他还是很谨慎,低着头,注意力全在伤口上。

    或许当事人不疼,但于清溏很揪心。

    头顶看他的眼神让人“心烦”,下意识的动作,于清溏用另一只手拨他下巴,“别看我,紧张。”

    徐柏樟保持脸掰过去的姿势,呼吸紧了一拍。

    又过去半分钟,徐柏樟用另一只手,碰了被指尖接触过的脸。

    “好了。”于清溏拿镜子过来,“还可以吗。”

    徐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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