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着急,日子慢慢过,我们爹娘都没了,做兄弟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算他帮原身还养育供读之恩。

    也算他报答谢根的救命之情。

    私心来说,有这么个一心为他的好哥哥,他是占了便宜的。

    谢星珩跟他透底:“难民们有去处了,过阵子安定好,我带你跟嫂子去看看还有哪些亲朋活着。到时你们决定在哪里安家,我就在哪里给你们弄处房子。”

    他理想的住处是这里,离镖局近,离江家近,小豆子再大一点,读书方便。

    可在乡间生活惯了的人,不一定适应城里生活。

    他尊重他们的决定。

    就几句话的功夫,谢星珩出门,不用他送。

    小豆子又是哭,谢星珩拿小鸡仔吊着他:“等你孵出小鸡仔,二叔再回来看你。”

    他还小,数不清日子。

    有个盼头就能骗一骗。

    小豆子又泪汪汪看江知与。

    江知与没有哄小孩的经验,他想了想,解了香袋,倒出内里香料,给他当装糖的糖袋子。

    夫郎成婚后,是带名字的一个字称叔。

    比如他爹,大名叫宋明晖,成亲后小辈叫他阿晖叔。

    江知与名字尾字跟小名谐音,就自称“阿知叔”。

    小豆子口齿不清,叫了“啊蜘蛛”。

    江知与:“……”

    算了,长大就好了。

    难得出门一趟,谢星珩良心作祟,带着江知与从后门进了镖局,看现在有没有从城外回来的镖师,问问城外情况。

    恰好江致微在。他累脱了相,脸颊油黑油黑的,衣衫头发都乱,看谢星珩的眼神非常不善。

    “难怪你不去,谢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如此不仁义。”

    谢星珩油盐不进:“您说笑了,堂哥。看起来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