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拿过他的杯子,来喜拿了抹布擦桌,江知与回神,尴尬转话题,说还欠来喜钱。

    到了家里,哪哪都能摸出银子来。

    没讲两句,江致微跟江承海就相继来饭厅,上桌吃饭。

    江承海随手解了钱袋给他,“自己拿吧。”

    他在外头奔波一天,身上都汗透了,坐下来一会儿,汗如水淌,脑门上就没空过,汗巾擦两回,就能拧出水。

    这饭也吃不下,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先去冲凉,换身衣服。

    到他收拾好,晚饭时间已过,一家四口,在月下乘凉,他补上晚饭,先问夫夫俩回门的情况。

    回门挺好的,各处顺利。

    有这个话题过渡,江知与的神色舒缓。

    他解下汗巾给他父亲看:“我今天收的见面礼。”

    五两银子能打两件不错的首饰,二婶去京都前,就打了几支金掐丝宝石花发簪,拿来送三叔家几个姐姐妹妹。

    自家拿金块去打的,比市价便宜。做银簪合计一两五钱能打一支,金的要翻倍。

    江知与喜欢金银,在外边不显,谢家人拿不准他喜好。

    汗巾听着普通,看花色,看用料,知道是用了心的。

    江承海点头,“不错。”

    两家结亲,他不欺负病恹恹的人,上门拜访过谢根夫夫。

    都是老实人,找话题都不会。汗巾子花哨,一看就是谢星珩出的主意。

    谢星珩当即表示,他只是讲过一点送礼的艺术。

    “我大哥大嫂都很喜欢小鱼,挑了好几天的。”

    江承海:“……”

    叫小鱼叫得多顺溜。

    至此,两家走完了全部的亲事流程。

    他今天不避开谢星珩,让三个孩子一起聊聊难民的事。

    谢星珩多数是旁听。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活是干不完的。

    他也很清楚,此时此刻,他在江家的处境还有几分尴尬。

    江承海没完全信任他,又不想他心有芥蒂。而他确实不适合主事。

    成亲时日短,又是入赘的,这次救助的还是枫江难民,他的老乡们。

    江府上下同意,江氏亲族都要反对。

    这不是掏老底去捧外人吗?几辈子的家财都不够耗的。

    别说是他,江知与这个小哥儿——不,小夫郎去主事,都会有人出来闹。

    封建朝代,男权社会。谁愿意被夫郎指挥?

    江知与说:“农庄和牧场的发展,还得给我们本族亲人。种豆子是下季的事,趁着收割小麦前,我会先协调好,不论是抓阄、还是提名,事项定下,就不可更改。”

    榨油的一直榨油,做豆腐的一直做豆腐,晒酱的一直晒酱。

    族里也有大小势力,油水多的生计,会被有权的人抢,一层层分下去,吃肉喝汤全看本事。

    这样分配简单粗暴,同时也有能力护住。江知与说完,没人反对。

    而难民们,先要加紧,再搭些草棚木屋。人数超预期,棚屋不够住。

    农庄现在的运行模式,是分户种植。眼看着要丰收了,他们不管主家拿这些粮食做什么,他们是根据产量算自家所得,绝不能让难民插手。

    所以赶在收小麦前,还得给难民找事情做。

    划分区域,把几个厂区盖出来。等九月十月里,豆子丰收,可以直接进入下阶段计划。

    现在还得再分散一批人,转移到江家的祖田上。

    “我们家祖田荒了些,找塞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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