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他,欣然接受。

    挑选时略微放开了些。耐久度高的日用品,他提升了一个档次。

    压仓的陈货、有瑕疵的布料,以及比正常规格短一截的凉席,他都照计划买了。

    来喜劝了几句,谢星珩不听。

    任何馈赠都有价格,他又不是真的古代书生,很有自知之明,他可考不上举人,这辈子都得靠原身拿下的功名吃饭了。

    可以欠债,但得节制。

    杂货铺走一遭,他们先送回去。路上买了旧桌椅、旧板凳。

    和谢星珩想象中不同,他以为二手的物品会便宜很多,实际上,在资源匮乏的时候,物品本身的价值会因保存得当,稳稳保价。

    他看价格确实少一些,也省工时,挑了刺,压了零头,让人送货上门。

    物件到位,可以收拾了。

    谢星珩依然让陈冬先等着。

    怀孕的人本身就脆弱,陈冬瘦唧唧的,一路逃荒过来,胎气才养两天,操劳不得。

    好不容易在丰州落脚,苦难都熬过来了,孩子要是出了意外,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我们也没别的事干,这些都不着急,早上退房是想省两个房钱,等我回来再慢慢收拾。”

    他大哥也不甘心干坐着,谢星珩给他们一捆芦苇,“我没买扫帚,你们实在闲不住的话,就做扫帚吧。”

    农家人,多少都有些手艺在。

    竹编、编凉席、做扫帚,有的还会做蓑衣。

    谢星珩特地挑的可以坐着干的活,让他大哥忙活,陈冬打下手就行。

    从前家里都是谢星珩说了算,原身作孽,总是强势瞧不起人,万事不说理由,一声吩咐,哥嫂就得做。

    现在也是听谢星珩安排,他们夫夫俩却感觉很不同。

    两人没读过书,这次逃难是第一次出枫江县,见识少,词汇量也少,想不出词来形容,就感觉谢星珩变好了。

    谢根说:“应该是这次遭灾,他长大了。”

    谢星珩今年十九岁。

    他安排好,再次跟来喜出门,进行二轮采办,不知道家里人的感慨。

    来喜跟着他来去匆匆。谢星珩不是单纯采购,一并做了市场调研。

    他给江家的谢礼建立在这份调研之上,所以看见什么铺面都要问一问。

    来喜也感觉今天的谢星珩不一样了,头两天虽说平易近人,却客气有礼,一直拘着。

    今天跟释放了本性似的,更有干劲,性子更加鲜活。

    “本地主要种什么啊?现在五月了,快要收割小麦了吧?收完以后通常种植什么?黄豆?玉米?”

    买完米再买面,买面的时候,谢星珩问了面粉的“祖宗”小麦。

    来喜没种过地,江府有田产,依着往年农庄的产出,他说:“快了,一般六月收。黄豆玉米都种的,丰州别号小江南,粮产丰富,主要是种小麦、玉米、大豆。”

    只是丰州的地界,被云台山占了一半,分割开了丰州与枫江,只算小县城。

    两县紧挨着,枫江被山阻隔,流不到丰州。

    枫江别号“水乡”,渔民众多,谢星珩家就是渔耕之家。

    两县生态不同,一边重农,一边重渔。

    环境都极好,土壤与水源肥沃,大有可为。

    现在在丰州,就考虑农商。

    返程买菜,谢星珩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不怕多劳烦来喜,让他带着去菜场转了一圈儿。

    现在没有固定的菜场,早市开了,各自登记占地方,背篓箩筐堆着叫卖,卖完走人,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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