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父亲母亲,就连相府里,梅花都是少的可怜。

    蓦然回首,免不了的感慨。

    瞧着燕恒冷下的神色,她也不敢多问,也没了心思,思绪都在往曾经跑。

    *

    马车内渐渐安静下来,耳边只有一阵阵风声。

    燕恒又重新闭上眼。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战场上中箭醒来,就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父王去了之时,还是晚了一步,还是没能救下父王,可他怨不了,能重活一世已经是上天恩德,至少母妃还在,燕家军还在。

    他亦没有为一人而臣服云启。

    这三年来,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每午夜梦回,都是谢谭幽自私冷漠的嘴脸,还有云启那令人厌恶的面庞。

    每每,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恨云启,恨所有暗害燕王府,害父王之人。

    父王在世时,燕家军从不亮真刀,列国便只知定国将军府,幼年时,他有过不解,甚至觉得父王无情,让旁的军队在战场上对战敌军,而自家军队却躲在后面,打了不少的败仗,也是因此,他时常与父王争论,甚至怀疑父王是不是叛国了。

    直到重活一世,他才知父王如此是委曲求全,是为保全府和燕家军的平安,只有弱者才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亦不会被同袍嫉妒暗害。

    可父王错了,无论自己做到何种地步,再怎么表忠心,旁人也一样容不下燕家军,所以,他还是逃不过一死。

    有人还想动燕家军,但是晚了,他回来了。

    燕恒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是要狠。

    忠臣不如权臣。

    臣服不如让人忌惮,轻易不敢动你。

    是以,仅仅三年,燕家军便是漓国第一军队,犹如当年的定国将军府,甚至比之更甚一筹,可定国将军府太忠,而他,陛下敢动他吗?朝臣敢与他作对吗?

    无论是谁,他照杀不误。

    金陵殿上都敢杀人,他何惧之有。

    心头又一声叹息。

    谢谭幽还是改不了。

    她永远都只是想利用他。

    就这最后一次。

    这次帮了她后,他与她再无瓜葛,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父王也不欠定国老将军什么。

    她若再和云启那种人勾搭在一起,不论结局如何,他亦是不会管她。

    燕恒缓缓睁眼,掀开窗帘看着外头的漫天飞雪,眸子渐深,在心中同自己又说了一遍。

    今日救她,真的只是报恩。

    *

    此时的丞相府,如谢谭幽所说,全乱了。

    “大小姐杀人了!”

    相府上空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响彻,婢女嬷嬷脸色泛白,被那场景着实吓得不轻。

    正厅内,碎瓷片落了一地。

    谢靖满腔的怒火,一脚狠狠踢在秦氏身上,“心思如此恶毒,你还有脸做一府主母?”

    才回府就听得府中出了大事,好端端的死了两条人命,还是一男一女,看手法也是一人所为,再三逼问秦氏后才得知了真实情况,听闻时,他怒的一巴掌就甩秦氏脸上。

    谢谭幽是云启要的人,若在婚前破了身子,云启如何看待他?旁人知道了又会如何笑话丞相府,更会连累谢音柔名声。

    他头一次发现,秦氏竟如此蠢笨,也是经上次的流言蜚语,他越发看秦氏不顺眼。

    又是被这么多人知道死了人,他要如何瞒过去?总不能真将谢谭幽推出去,若是真这样做了,那他才是真的完了,相府才是完了。

    “老爷。”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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