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定国老将军唯一的外孙女,是宁月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儿。”

    回想起谢谭幽,仍旧满心的烦躁,可一向少言的他还是多了话,声音十分淡:“是自出生来便是京中最尊贵的女子。”

    “是谢谭幽,不是谢家二小姐。”

    闻言,萧然一脸震惊:“她是谢谭幽?阿凛的那个小表妹?是姑……”

    他话音又猛地顿住,神色转化万千,从震惊变为惊喜,今日去相府,他并未仔细打量过谢谭幽,只听说是相府的小姐,眼下京城里,谁不知相府只有一个万千宠爱的小姐谢音柔,不日便要入七皇子府邸。

    是以,他便一直以为那是谢音柔,刚才听燕恒那么一说,他方才明白过来,明白过来了,又不解:“不是说她死了。”

    谢谭幽出府的第一年便一直传出是生了重病治不好,才送去庄子休养,之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传来,京中人人便说她是死了,后来,京中便渐渐忘了这个人,只记得相府里才貌双全的谢音柔。

    “还活着。”燕恒垂眸:“半月前回京了。”

    闻言,萧然鼻尖酸的不行却是笑了,“还活着,还活着。”

    他缓缓坐下,许久后,才哑声道:“你说,若是他们知晓她还活着,是不是也可放心了。”

    萧然努力去回想今日种种,想迫切看清谢谭幽的面容却极为模糊,但并不失望,比起失望,他更怕绝望。

    眼前似乎又是多年前陷入绝望时的种种,他喉头翻滚,终是闭了闭眼不去想。

    人活着便是最好的。

    *

    第二日一早,谢谭幽早早就来了大理寺卿府邸,萧然听闻时愣了一瞬,“这么早?”

    也没耽搁,换了身衣服就去前厅见了。

    见到来人是谢谭幽,萧然怔住,瞧着她一身素色长裙,很瘦,苍白的面容冷冷清清,又听她说与秦氏关系如何好,此事不过一场误会。

    萧然有一瞬的恍惚。

    和记忆中的人很像,却又不是。

    萧然抿抿唇,还是低声吩咐身边人去将秦氏放出。

    直到谢谭幽快踏出去时,萧然才又抬眸,静静凝着她背影,道:“谢大小姐若是受了委屈,可同我道明,我必替你主持公道。”

    谢谭幽脚步顿住,回眸微微俯身:“多谢大人。”

    *

    出了大理寺卿府邸,谢谭幽轻叹一口气,“好不容易出趟府,我们逛逛再回去吧。”

    身后银杏欢快应道:“好嘞。”

    谢谭幽已经许久未逛京城街道,看着这热闹景象,她仿佛才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在府中,那诺大的院子里好像就只有她和银杏,冷清的很,屋中除了药味就是药味,夜里又是阵阵咳嗽声,没什么人会来,她们也不常出院子。

    “大小姐,是成衣铺哎,你已经许久没添新衣裙了,咱们进去看看吧。”银杏声音清脆,也不等谢谭幽回应,拉着她就走了进去。

    “大小姐,你看那件淡粉色的衣裙如何?你许久不穿鲜艳的衣裙,不如试试?”

    谢谭幽抬眼看去,衣裙很是显眼,一进店的人都会被吸引目光,裙摆处绣了朵朵梅花,高贵又清冷,布料虽并非上乘,但价格应当也不低,就算很低,她们也买不起。

    她抿了抿唇,她想提醒银杏她们已经不是在三年前了,不是想买东西就可以买,她原先住的院子倒全是金子,可现在住的院落,风一吹都怕倒了。

    她们全身上下一文钱都没有,买个包子都成问题,更别说是衣裙。

    正想开口,就被银杏推进了试衣间,又不由分说的把衣裙塞给了她,“大小姐,你就试试嘛,不买也没人说什么的,奴婢只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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