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十分满意勾唇。

    “谢夫人。”

    “昨日又受了凉,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便先回院子了。”

    “好。”

    *

    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谢谭幽心头闷闷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才走两步,就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

    “谢大小姐。”秦怀安走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前几日捉弄你是我不对,祖母已经教训过我了,你能否别生我的气?”

    谢谭幽淡笑道:“秦公子说笑了,我怎敢生秦公子的气。”

    “你不生气就好,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秦公子关怀。”谢谭幽心头疑惑,这秦怀安今日着实有些奇怪。

    秦怀安笑道:“那我送你回院子吧。”

    他笑容明媚阳光,可谢谭幽看着却觉得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心中隐隐涌起不好的预感,她朝后退了一步,“不必了。”

    话才落,腰间忽一沉,脚步一个不稳,重重朝雪中摔去,她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可还是能看清秦怀安那嘚瑟不羁的嘴脸。

    她就说今日怎么有些奇怪,原来是重头戏在后头!

    银杏被这场景吓了一跳,赶忙扶起谢谭幽,见她忍着不喊一声疼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抬头看向秦怀安,怒道:“秦公子未免太过放肆了,这是丞相府。”

    秦怀安双手环抱胸前,无所谓耸肩,完全一副霸王样,“丞相府又如何?”

    “本公子在丞相府这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看本公子受到过惩罚吗?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丞相都不把她放眼里,本公子又有何惧?”

    银杏还想再说,却被谢谭幽拦住,她看着秦怀安,声音冷沉:“既是如此,秦公子为何要娶我?”

    “情绪不佳时,有个受气包可以随意出气,不挺好?”秦怀安挑了挑眉,道:“再者,可不是我愿意娶的你,我也是被逼无奈。”

    “秦公子,你!”

    “回去吧。”谢谭幽摆了摆手,制止了银杏的怒声。

    “谢谭幽,别把歪心思动到我柔儿表妹和姑姑头上,这次只是个警告,再有下次,你给小爷等着。”

    秦怀安朝着谢谭幽扔了手里的碎石子,随后,扬长而去。

    谢谭幽眼圈有些红,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一遍一遍的擦着脏了的裙子。

    许久后,她才出声:“银杏,我要去书房。”

    也许是还对谢靖心存一丝幻想,她想,若是谢靖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或许会有一点心疼,或许会答应她不嫁。

    即便谢靖对她已经算是冷漠。

    可印象里,那个教她做人识字的谢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这个时辰谢靖还未回府,谢谭幽便一直站在书房门外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远远看见谢靖朝这方走来,他身穿朝服,一脸严肃的模样惹很多人怕,府中下人及家中子女都不敢与他太过亲近,因他不苟言笑,时刻板着脸,就像学堂里的先生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开始训人。

    从前,谢谭幽不曾怕过,因为那张脸再严肃,每每在见到她时总会露出宠溺笑颜,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谢靖见到谢谭幽愣了一下,看她狼狈模样,不悦蹙眉,“怎的如此模样?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有事同父亲说。”谢谭幽没在意谢靖的语气,她跪在雪中。

    “何事。”谢靖眉头皱的更紧,不耐道。

    “父亲可知,夫人有意和秦国公府结亲。”

    谢靖沉默一瞬,道:“自是知晓的,秦国公府的小公子既是对你有情,你便也别计较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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