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她,那日周嬷嬷突然的离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人,如今想来,怕是有人发现了她们的存在,想要杀人灭口。

    月欢有些心疼的看着谢谭幽,如实道:“那日表小姐听了秦氏的话徒步上了青龙寺,可表小姐离府不久,秦氏就带着人到了正院,硬生生给三小姐灌了一碗药,不过一盏茶,三小姐便没了生气。”

    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砸进谢谭幽心里,她记得母亲在世时同秦氏的关系最好了,秦氏生的一双儿女自小就被养在母亲身边,母亲对待他们如亲生,谢谭幽有一份的东西他们都有。

    不止如此,对待其余姨娘或是其子女更是从无半分苛刻。

    天空忽的刮起了风,吹的树上的树叶沙沙作响。

    好像是要下雪了。

    谢谭幽努力稳住快要朝后仰的身子,强忍着泪水,颤声道:“父亲知道吗。”

    月欢没回答,可谢谭幽却是知道了。

    “这些,你如何知晓的。”

    “都是听周嬷嬷说起的,表小姐离京后,奴婢也出了京,在路上遇见了被人追杀的周嬷嬷,为救她,奴婢的武功被人识出身份,自那时起奴婢和周嬷嬷就一直遭人追杀,后来有一日,奴婢们被人寻到,周嬷嬷跌入了山崖,只救回来了双腿,嗓子却是再也好不了了。”

    “知道表小姐回了京,周嬷嬷便整日扮作乞丐去寻表小姐,好在终于见到了,奴婢们也不想打扰表小姐的安稳生活,如果表小姐一直在寺里,奴婢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表小姐面前,可表小姐偏偏回了京城。”

    现如今的相府,可是龙潭虎穴。

    谢谭幽身子弱,又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被虐待就是被虐待,哪能有好日子过。

    告诉她,也是有私心,想报仇,不愿将军府的人枉死,再者,那也是她的亲人,她有知道的权利。

    如何做,全看她的选择。

    而她与周嬷嬷,只需听命于谢谭幽。

    *

    谢谭幽不知道怎么回的府。

    一路跌跌撞撞。

    一颗心疼的像是被几千几万根针同时扎着,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要怎么接受。

    她回府时,真的就只是想着好好待在谢靖身边安稳过一生。

    不论这三年他是否对她不闻不问,他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谢靖会如此狠心。

    终于在相府门口,她再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夜。

    平静又安宁。

    那是定国将军府接了第二日出征的圣旨,温栖带着她去与外祖和几位舅舅表哥送别,她是府中唯一的表小姐,舅舅表哥都是把她放在手心宠。

    外祖父让她坐在他身侧,平日里总板着脸的外祖父,在那日喜笑颜开,一直在给她说战场上的趣事,她听的津津有味,抱着外祖父撒娇:“外祖父,这次你可要快些打着胜仗回来,幽幽还想听更多的趣事呢。”

    外祖父哈哈大笑,宠溺揉着她的脑袋,说出的话却有几分严肃:“我听阿凛说你想学武,我答应你,这些日子你只要乖乖听你母亲的话不胡闹,这次我回来就亲自教你习武。”

    谢谭幽眼睛一亮,“外祖父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你是栖儿唯一的女儿,她疼你,可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被我和她母亲宠着长大,可是自从有了你这个小魔王,你看看她,疲惫的我心疼哟。”

    “哎呀!”谢谭幽小脸通红,轻哼一声:“外祖父就知道打趣幽幽,幽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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