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只写了两个字,字迹清晰工整又简洁。

    燕恒。

    谢谭幽瞳孔骤然紧缩,还未想明白,头皮便是一疼,男子狠狠拽着她,见她还想反抗,恶狠狠踹了她一脚,用了十足力,刚才还恢复一些力气的谢谭幽瞬间就动弹不得,只能如死人般躺着。

    身体很疼,她渐渐看不清,似乎快死了。

    可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漫天飞雪中,有一人骑马而来,搭弓射箭,顷刻间眼前一片血色,救她于水火。

    滴答滴答声响不停。

    是血亦是泪水。

    谢谭幽猛地睁开眼。

    她不能死,要活着,要报仇,要出绝境。

    秦氏敢如此待她,就是觉她只有自己,翻不起大浪,谢音柔也说这京中谁都救不了她。

    可她不信了。

    倘若,有一个人真的能呢。

    谢谭幽死死攥紧手心荷包,倘若,真的有一人可以救她出绝境呢。

    燕恒。

    那个在她回京那日用一支箭羽救下她,又在京中救她两次的燕恒。

    外祖父曾言,燕恒此人虽冷但善也,来日必成大器。

    事实证明,外祖父说得不错,小小年纪便能执掌八十万燕家军,并且让众人臣服,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倘若,他真的能保她万全呢。

    心头燃起希望。

    谢谭幽双眸发了狠,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扎进正抚在她肩上的手掌,因太过用力,簪子没入了肩头,鲜血涌出,她却不觉得疼,只觉痛快。

    人一旦清醒便更为疯狂。

    冷眼瞧着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男子,她眼底猩红一片,厌恶又疯狂,手起簪落,带了狠劲的一下又一下,直至男子没了生的气息,她才停手,垂眸看着手上温热的鲜血,她低低笑出声来。

    死了。

    死了好啊。

    香秀听到里面响动,忙推门进来,当看清里面场景,吓得瞪大眼,大概是没想到谢谭幽竟然能反抗,还是那样狠,她眼中难得透露出惊恐,想跑,已然来不及。

    谢谭幽死死扯住她头发往后带,重重摔在地面,香秀疼的面色泛白,动弹不得,如一只突然乖顺了的羊。

    簪子上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香秀脸颊,烫的她恐惧蔓延全身,看着谢谭幽眸底翻涌的狠辣,她是真的怕了。

    “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她声音颤颤巍巍:“奴婢也是被逼的。”

    谢谭幽冷冷擦去脸颊血迹,攥紧簪子就朝香秀眼珠子扎去,一字一句如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所以,就可以欺负我吗。”

    香秀疼的尖叫出声,不停求饶:“奴婢不敢了,都是夫人和二小姐吩咐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

    谢谭幽手起簪落,直入她心口,鲜血速速飞溅,溅了她一身,没一会,香秀便断了气,她不在意的扔了手中簪子,绝望之感早已散去,如今只剩快感。

    原来,杀了欺负自己的人是这样的痛快。

    门缝透进来的冷风逐渐让谢谭幽恢复理智,看着一脸血的香秀,谢谭幽眼尾红的吓人,声音犹如寒冰,“是你逼我的。”

    *

    谢谭幽躲过长廊上来往的婢女,朝后院去,不能走正门出去,她只能试着从后门翻出去。

    前脚才踏进后院,便听见声响,她赶忙躲到假山之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脚步声在即将靠近假山时停下了,提起来的心还未放下去就听见谢音柔的声音传来:“云启哥哥,你都多久不来看阿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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