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生命上。

    这么恶心的人,就该找出来给小猫抵命。

    长长的睫毛扫在宋闻璟的手心,有温热的液体好像在她眼眶中流转,热意喷洒于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紧。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他转过沈时鸢的身子,在众人都没看清她通红的眼眶时,一把将人揽在腋下,用披风罩着往外走:“王德贵,把葱葱带回玉芙宫安葬。”

    在门口,四皇子将手里的饴糖塞给沈时鸢:“沈娘娘,你别难过,等均儿病好了,就和大姐姐、二哥哥一道去看你。”

    沈时鸢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被皇帝带走了。

    皇帝都走了,皇后也没兴趣留下,在连翘的搀扶下坐上轿辇离开。

    叶选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明明她才是这件事情里受到惊吓最大的人,皇上却只顾着宸贵人,皇后娘娘查也不查,就说她攀咬宸贵人……

    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悲戚的哭声细细密密响起来,良妃摇了摇头,吩咐宫人:“去把叶选侍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再让太医来给她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宋闻璟说了要安葬葱葱,王德贵不敢怠慢,内务府临时赶制出来的小棺材像模像样的装着白布包裹的小猫尸体。

    长春宫——

    蒋贵妃衣衫单薄,额头上戴着抹额,一副病弱的样子,歪躺在贵妃榻上:“你是说,有人杀了宸贵人的猫,挂在了叶选侍门口?”

    九月挨了五十大板,还在房里歇着,不过就算她康复了,也不可能再到蒋贵妃近前伺候了。

    皇帝厌恶了的人,蒋贵妃若还得用,那就是明摆着打皇帝的脸,就算皇帝再宠爱她,她也不敢明晃晃和皇帝对着干。

    如今长春宫的大宫女,是由二等宫女提上来的莲儿。

    她低眉顺目的躬着身子:“是。”

    皇帝发话,谁敢不从呢?

    蒋贵妃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为了一只猫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到底还是皇后无能。”

    她在与皇上置气,皇上都没来哄她,还与宸贵人打得火热,难道要她先低头吗?

    如此,以后她岂不是低宸贵人一头了。

    她才不愿。

    “娘娘无需动怒,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贵人,那值得娘娘为她动气。”

    蒋贵妃揉了揉太阳穴,莲儿马上会意,上前给她揉按起来。

    玉芙宫。

    沈时鸢让妙霞将玉芙宫伺候得太监和宫女都叫了来,站成一排,面对着葱葱的尸体:“说吧!是谁今儿趁着主子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用肉骨头把葱葱引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