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懿德宫又来人了?”

    沈时鸢在妙霞的搀扶下坐好:“是章美人?”

    章美人若是进来了,那离她出去也不远了。

    提起她,妙霞恨得牙痒痒:“什么章美人?皇上已经把她贬为宫女了,她如今和奴婢平级,奴婢可就等着她醒了。”

    都是宫女,她是宸选侍的贴身宫女,章欣是罪奴,她敢给自家主子下毒,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吃了几日的中药,沈时鸢身体已经大致恢复,对面的章欣却没有动静,小李子每顿都往门口放一碗白粥,都已经摞成堆了,动也没动。

    “她不会死了吧?”

    妙霞站在章欣的门口,和小李子二人商议着:“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小李子放在门上的手推了一条缝,又缩回来:“万一真的死了呢。”

    “打开吧!”

    沈时鸢走过去,轻轻一推就将房门打开,轻笑一声:“如果真的死了,也只有咱来为她收尸了。”

    这间屋子,常年晒不到太阳,阴冷潮湿,三人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妙霞将主子身上的披风又拢紧了一些:“主儿,小心身体。”

    屋子里传来一阵恶臭,沈时鸢用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帕子捂着鼻子。

    小李子倒是很习惯:“宸选侍,是污秽的气味,应该是醒了。”

    “沈时鸢,拿命来。”躲在门后的章欣举着一支簪子,朝着沈时鸢刺过来,小李子冲上前,扣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扭,就痛得她不得不松手。

    妙霞一脚踹在她的膝盖窝,迫使她双膝跪在地上:“大胆宫女,见了宸选侍还不跪下?”

    恶臭的气味是从章欣身上传出来的,她已经醒了两天了,但身中剧毒,不停呕血,又担心沈时鸢趁机报复,连觉都没敢睡。

    小李子每天往门口放粥她也知道,但她害怕沈时鸢给她投毒,一次也没出去拿过。

    此刻的她状若疯妇,哪里还有半分当主子时的矜贵样儿?

    被小李子控制住的她瞪着沈时鸢:“我根本就没有给你下毒,不是我做的,我只放了痒痒药而已,你去跟皇上解释清楚。”

    “是不是你有那么重要吗?”

    沈时鸢反问她:“难道不是你想害我,所以才给了别人栽赃你的机会?难道你不想毒死我?”

    “你……”章欣目光里满是震惊的光在闪烁:“你什么意思?你……你早就知道下毒的不是我?”

    沈时鸢挑唇一笑:“对我来说都没差别,下毒的人想让我与蒋贵妃为敌,你只是棋子而已。于我而言,你也是敌人,所以是谁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章欣想了半天,忽然跌坐在地上疯狂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皇后,是皇后……哈哈哈……她肯定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