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太医此时也已诊罢,与昨晚郎中所诊的结果一般无二,说她脑髓损伤,脑气震荡,须得静养半个月。

    皇后听罢,温声叮嘱:“这半个月你安生休养,太子那边便先晾着他,许是你不去找他,他反倒回来找你呢……”

    姜荔雪乖巧应了声“是”,实则暗暗腹诽:他才不会来找她呢。

    事情也果真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回宫之后她安心养伤,他也一次未来瞧过她。

    听说他没两日也病了,许是那晚淋了雨,染了风寒,好似还有些严重。

    月红从林空那边打听到,谢珣向来身子强健,一年到头甚少生病,但太医说这样的身子骨,一旦感染风寒,症状要比其他人严重的多。

    他的寝殿与姜荔雪所住的耳房中间只隔了一个房间,到了深夜四下静谧时,除了窗外的夏虫鸣叫,偶尔还能听到他咳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兰英问自家姑娘,要不要过去看看太子?

    姜荔雪抱着自己尚未好利索的脑袋,下意识地抗拒:“我听他咳得厉害,若是将病气过给了我,我这震荡的脑壳儿,岂不是要把脑仁咳出来……”

    兰英想起每日太医为姜荔雪针灸的情景,那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扎得姑娘泪眼婆娑的,若此时再染了风寒,伤上加病,姑娘自然受不住:“那便不去了,良娣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不过自她入宫以来一直在他面前表现殷勤,没理由他生病的时候她却不闻不问,姜荔雪思索片刻,便叫兰英去司膳司找袁今安,让他熬一盅姜汤,以她的名义给谢珣送过去。

    至于他会不会喝,便不关她的事了。

    姜家得知她受伤,特意请了皇后的口谕来东宫探望。

    此时距离姜荔雪受伤已经过去了七日,因着这段时日不用去谢珣面前讨嫌,她过得分外惬意,脑袋的伤恢复得很快,除了偶尔的晕眩恶心,大部分时间已经无碍。

    身上轻微的擦伤已经开始掉痂,只是脖颈上那处伤口还有些显眼,不过皇后早前给她送了舒痕膏,回头用上些时日,想必就能消除了。

    姜老夫人此番携着三房儿媳沈氏一起入宫,一为探望姜荔雪,二也有桩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她。

    “前几日户部侍郎因为涉嫌盗用库银被革职查办,你的祖父身为户部尚书,难免受了牵扯,怕是不日之后也要停职接受查处。这案子由太子殿下与大理寺一同负责,你去找太子殿下求情,叫他网开一面,莫要让你祖父处境太难堪……”

    姜荔雪原本已经快要痊愈的脑袋,听到这番话后只觉鼓涨发疼。

    她虽懂的不多,但也知这户部的库银乃是各地上缴,是百姓的血汗之钱,盗用库银,便是盗用民脂民膏,若数额巨大,甚至能动摇国之根本,实属罪无可赦。

    “难道祖父也参与了?”她心惊胆战地问。

    “你祖父也不想的,但是同在户部,哪能独善其身,所以多多少少也都知情些,只是碍于同僚之情,没往上报罢了……”

    姜荔雪不算聪明的脑袋,也听出了事情绝对比祖母说出来的要严重许多。

    “知情不报?岂非官官相护?”

    “你是女子,哪里晓得官场复杂,你祖父也是身不由己……”

    姜荔雪没再接着问下去,对于她来说,知道的多与少,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祖母,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姜老夫人面上一僵,随即生了些愠色:“事关整个姜家的兴衰,你怎能坐视不管?”

    “我并非不管,只是无能无力,太子他不喜欢我,我去求情也无济于事。”

    “你不去求他试试,又怎知他不会答应?”姜老夫人苦口婆心道,“到底你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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