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不少田地铺子,竟花的是我薛府的钱!”
余氏也极为震惊,没想到姐姐竟然私吞了整整五万两。
余悠然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此刻也并未见得有多惊慌,她手里还握着妹妹余氏的把柄。
她从容笑道:“都是一家人,说是私吞未免太难听了些。妹夫如今已是当朝右相,不想着提携一下姐夫也就罢了,王家日渐衰落,我们母子三人日子过的捉襟见肘,是妹妹心善,不忍看着我们母子三人因此饿死,便借了这些银子给我们王家。将来便由王耀祖的俸禄来还便是。
她口口声声只说是王家借的银子,甚至让夫君王耀祖拿每月二十两俸禄去还那五万两银子。
只怕那王耀祖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上那五万两银子。
余悠然向余氏,笑道:“妹妹,你说对吗?银子分明是王家借的啊!”
余氏怯懦地看向姐姐,又觑着薛老夫人铁青的脸色,不敢应是,也不敢应不是,左右为难见,低头搓着衣角,抿着唇一言不发。
“妹妹,你答应我的话难道都不算数了吗?那便休怪我这做姐姐的不留情面,将那桩丑事当众抖出来了。”
余氏急红了眼,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直直地跪在薛老夫人面前,拉着薛老夫人的衣角,低声恳求,“老祖宗,求你放过姐姐,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薛老夫人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她知这个儿媳心思简单,只怕又被她姐姐余悠然抓住了把柄。
薛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冷眼看着余悠然,怒道:“来人,将钱掌柜送去京兆府,让府尹大人也审上一审。至于到底是私吞了还是借的银子,相信府尹大人自有决断!”
“老祖宗,不成啊!”余氏听说要报官,吓魂不附体。
薛雁见母亲如此紧张的模样,低声对薛老夫人说道:“请祖母移步到内堂,孙儿有话想对您说。”
她方才一句话也没说,便是在暗中观察姨母,防着她有什么后招,又见母亲如此低声下气去恳求祖母,说是为了女儿。
心中便已经猜到王家姨母到底以何事拿捏了母亲。
看来今日她不想嫁也只能嫁了。
“求祖母答应我和二表哥成婚。”
薛老夫人生气道:“就因为你喜欢谢玉卿才要嫁给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你姨母和表姐就等着你答应亲事,等着你钻进她们的圈套。”
薛老夫人生气之余,心中也是极诧异的,孙女聪慧机灵,不是糊涂之人,更不会明知是个圈套还往里钻。
那余悠然分明打的是这个主意,只等薛雁嫁过去和王念云成了妯娌,再想办法拿捏薛雁。
她瞧着那董菀也是个有手段的,谢玉卿的母亲卧病在床,对于府里的事也是有心无力。薛老夫人也考虑到谢玉卿虽然不错,但毕竟曾和薛凝有过一段过往,更何况谢家的处境,二房只怕要被长房长期压制,薛雁嫁过去也只能受制于人。
“你同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不顾自己的终身幸福,明知是陷阱也要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