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和自己独处必然觉得不适应,突然笑了。

    “薛二小姐还懂音律?”

    但她是如何从那欢快的曲调中听出了伤感悲凉,那曲调高昂,饱含愤怒,但何来的伤心难过一说。

    “哈哈……略懂一二。”薛雁尴尬地笑了笑。

    这薛家寻回的二小姐当真特别。

    赵文轩由衷夸赞道:“二小姐的见解果然独特。”

    曲意难分难舍,情谊缠绵,可见谢玉卿的满腔心思都在薛凝身上,哪里还能想到这个为他担心,冒雨等了大半夜的傻姑娘。

    那薛凝当真就如此好吗?

    既然已被赐婚,却仍然不顾一切,不顾薛谢两家会被降罪,冒着得罪宁王的风险,也要在深夜独自来谢府,任性妄为,一意孤行。

    在赵文轩看来,薛氏姐妹高下立见,是谢玉卿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既然谢玉卿不知珍惜,那他赵文轩可不客气了。

    “谢兄尚能抚琴,可见并无大碍,倒是薛二小姐站在此处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怕谢兄的心中会难受自责。”

    薛雁本意也只是想看看谢玉卿是否安好,但也明白,只有他自己想通了,真正放下过去,才能跨过这个坎,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再说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也着实令她难以心安,便点头道:“多谢赵公子替我挡雨,只是赵公子的衣袍也湿了,也请赶紧回府换身衣裳,切莫着凉染上风寒才好。”

    就在薛雁决定离开望春亭之时,突然听见从里间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便听见谢玉卿冷声高喝道:“你我当真永不相见了吗!”

    “我进去看看二表哥。”薛雁担心谢玉卿会出事,赶紧进去查看。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一的那盏灯被失手打翻了,一股浓郁的酒气传来,黑暗中,似有个人影缩在墙角,发出极低压抑的哭泣声。

    “二表哥,到底发生何事了?”

    薛雁赶紧去找打火石,点燃了屋中的那盏油灯,屋子变得亮堂起来,油灯照亮屋子的那一瞬,她见到有个人离开了那间屋子,从背影和身上的服饰打扮来看,倒像是府里丫鬟。

    又见琴弦已断,谢玉卿的手心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正沿着伤口往下滴落,因谢玉卿当时极为愤怒,弹断了琴弦,伤了手。

    薛雁大惊失色,“二表哥,你的手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她赶紧上前,用手帕替谢玉卿包扎伤口止血,心疼不已,“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写字,抚琴,甚至作画呢?”

    读书人怎可伤了手。

    谢玉卿俊美如玉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红晕,似有了几分醉意,低头笑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薛雁,柔声道:“你心疼了?”

    薛雁抬眼迎上那双温柔却透着冷意眼眸,心跳如擂鼓,“哪……哪有。”

    在她的记忆中,二表哥只对姐姐那样笑过,她曾远远看着二表哥教姐姐抚琴,弹琴对弈时,二表哥的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声音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冷淡。

    “谢二表哥让赵公子去寻我。不然我可要淋雨了。”

    她从未见过谢玉卿喝酒,今夜他竟然喝醉了,心想他定是伤心难过。

    谢玉卿轻嗯了一声,而后踉跄起身,缓缓走向她,“你来看我,是因为爱慕我吗?”

    被看穿了心思,薛雁顿时双颊通红,觉得脸烫得快要灼烧起来,又惊又喜,欣喜原来谢玉卿竟知晓她的心意,原来她四年来默默关注和付出,他其实都知道。

    她觉得自己心跳停滞,心中紧张又渴望,呼吸急促,甚至手心冒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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