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排抵妖族。

    吝啬丢下几字后,温鹤岭疲累闭眼,不愿看她。

    桑褚玉捏着那袋糯米。

    这一月她的耐心已快被磋磨完了,每回见他,都是那副嫌来厌去的死人样。

    平时就算了,今日她是来探病,又有哪处招惹了他?

    她掂了掂糯米,仗着待会儿还要重来一遭,思索起该如何“回敬”他。

    本在犹豫是该将这糯米塞他嘴里,还是直接敲晕了他去以作泄愤,却突然发现异样——

    那温鹤岭的头上,似有什么东西。

    白净净、毛茸茸的。

    桑褚玉起先还以为是垫了什么,但那两样东西竟随他的呼吸在微微颤动。

    她一怔,稍往前倾身。

    细看之下,她终于瞧清——

    竟是一对兔耳。

    兔耳?

    兔耳?!

    桑褚玉难得露出错愕神情,一脸怀疑地看向温鹤岭。

    他难不成是兔子妖?

    还是纯粹有什么怪癖……

    狐疑之下,她放下糯米,朝那对耳朵伸出手。

    并非轻碰,而是实打实地掐住了那兔耳的底部。

    手掌合拢的瞬间,那雪白的兔耳便急速抖颤一阵。原本阖眼歇息的温鹤岭,也不受控地挤出声闷哼。

    他微睁开眼,略显涣散的视线飘移不定,呼吸也急促些许。

    还真是他的耳朵。

    可他不是最为排抵妖族,最为厌恶妖形吗?

    又怎会长出兔耳。

    “你……松……松开。”温鹤岭意识不清地喃喃,眼中似有薄怒。

    桑褚玉没来由地记起,他发觉她是妖族那日,仅神情冷然地抛下一句:“妖不该出现在此地。”

    连同她炼好的灵器也一并掷地,一只用来伏魔的瓷碗碎成了好几块。

    那些碎得七零八落的瓷块儿在她脑中摇着、晃着。

    无视了他那迷离眼神,她毫不留情地拉拽起长长的兔耳,再以指腹揉掐。兔耳内侧的浅粉在这持续不断的大力刺激下,透出更秾丽的血色。

    “温仙友,”仿佛看不见他面上的痛色,她一脸平静地问,“你怎么变出了妖形?自己看着,不嫌恶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