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朝天:“我声明,这是纯粹的同学关心,那个……王羽凡被妖仙附身去了那邪教,现在邪教被剿灭,那王羽凡她……怎么样了?”

    陈清远说道:“她被附身后跑到新心灵舍作乱,我白天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晚上再见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个房间地板上,右手从腕被切开,看着不太妙的样子,你们到现在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只有两个结果,一,她昏迷还没醒来,二,她死了。”

    “啊?”

    阿呆踉跄后退两步,后腰撞在香案上,面色有些苍白,他的左手在颤抖:“她……她只是不太懂事,就这么死了……实在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跟王羽凡曾经点点在脑海中浮现,眼眶一红:“清远叔叔,我已经想清楚跟她的关系,强扭的瓜不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可能死了,我的心里就很难受……”

    陈清远没有责怪他,人是情感动物,那一顿皮带抽下来没那么容易断根,现在的阿呆会流泪说明有人性,会解释说明恢复了些许理智。

    ……

    夜,这座台中稍偏远的海边小镇在风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柯梓家门口有很多人,是出殡,敲锣打鼓吹唢呐,她父亲烂赌柯死了,根据警察的描述,烂赌柯在庙宇里拜神遭到社团冲击,于混乱中被人把脖颈咬烂活活失血过多而死……

    烂赌柯的母亲一直在哭,趴在棺材旁边死去活来。

    柯梓站在人群中身穿一身白色孝服宛若木偶,她茫然看着哭泣的母亲,有些不了解明明跟父亲那么痛苦折磨,现在人死了却这么伤心呢?

    她整个人空荡荡的,仿佛灵魂和意志全都被风吹走,母亲的哭声在耳旁环绕,她听着周边亲戚好友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想跟着哭几声掉几滴眼泪表示自己也很伤心,但无论怎么努力,眼眶里始终那么干涩……

    尼姑们开始仪式,诵读往生经。

    柯梓忽然看到来哀悼的人群里有个人,是阿呆他老爸的朋友,陈清远。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站在人群里直勾勾盯着她,但感受不到一丝恶意,甚至有点关心的感觉在里面……

    他温和点头笑了一下。

    柯梓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角,她是个直接大胆的女孩子,想不通就不想,直接走进人群里要问问陈清远来干吗,谁知陈清远转身就走,几个来客身体遮挡后,身影便逐渐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