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辱妇女,还请将军处置。”

    张婴前来禀报,这是吴广给他的命令,让他这两日率人维持城中治安,只要敢犯事的人一律抓起来。

    陈胜、吴广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之前他们已宣告手下士卒,不能做这些败坏军纪的事情,一切赏赐都从县中府库分发。

    可人一多,总会出现一些不守规矩的家伙。

    特别是那些阳城、阳夏出身的戍卒。

    他们仗着是将军、都尉的同乡,是起义军的元从,觉得自己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陈胜、吴广造反。

    抢点财物,奸辱点女子怎么了,不应该吗?

    陈胜脸色冰冷。

    一旦有人触犯军纪而不遭受惩罚,那日后所有人都有样学样,谁还会服他们?

    见到陈胜脸色不好看,几位义军中层忙开口求情。

    “将军,都是咱们的同乡,就算了吧。”

    王畔开口请求,因为那些被抓的人里就有他曾经的友人。

    邓说也道:“是呀将军,要不警告一番,让他们日后不要犯就是了。”

    陈胜不理他们,转向吴广:“都尉,你觉得该如何办?”

    吴广略一沉吟,说道:“军纪已是提前言明,违反者不可轻易放过,否则必生祸患。奸辱妇女、杀人者死。只抢掠财物而未杀人者,当众处以笞刑,以儆效尤。”

    “呵呵,都尉你太过心软了。”

    陈胜冷声道:“还是全斩了吧,否则日后谁都当军纪是儿戏了。吾等是军队,必须要令行禁止,否则安能成就大事!”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发白。

    不过陈胜军令既下,吴广也不好多言,与众人一起拱手应命。

    半个时辰后,二十多个血淋淋的人头便挂在城门处,使起义军众人全都噤若寒蝉。

    一时间无人再敢犯禁,这显著的效果让陈胜颇为自得。

    与此同时,大量的豪杰、义士从各乡前来蕲县投奔起义军。

    其中有名为葛婴者最为引人注意。

    “这葛婴是符离人,在符离犯了法就跑到蕲县来,勾连蕲县的盗贼,在乡里横行无忌,杀了秦人三个亭长,就连乡中游徼也拿他没办法。那蔡基县尉视葛婴为心腹大患,如此来看确是个壮士啊。”

    陈胜从蔡基处听闻葛婴的事迹,有些欣赏,便让人将葛婴请进来。

    吴广此时同坐堂中,只见来人是个身高近八尺的雄壮汉子,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初见就给人一种威猛壮汉的形象。

    而这葛婴也确实性格豪爽,一走进堂中,对着陈胜、吴广拱了拱手,便大声道:“我闻将军在大泽乡起事,一日之内连下乡邑、县城,十分佩服,愿意来归顺将军。还请将军收纳。”

    陈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壮士来投,陈胜自是欢喜。”

    待到一番寒暄话说完,葛婴竟当场抛出一个提议。

    他盯着陈胜,双目炯炯道:“我葛婴是符离人,对于蕲县以东十分熟悉,不如将军给我一些人手,我带兵为将军徇蕲以东,攻略城池,为反秦大事效力。”

    话音落下,吴广双眸骤然收缩。

    葛婴。

    这名字他非常的熟悉。

    葛婴除了是那篇课文中留名的人物外,还是卧龙诸葛亮的先祖。

    吴广前世曾是三国粉,对诸葛亮颇为喜爱,爱屋及乌下就了解到一些诸葛家的来历。

    葛婴在历史上为陈胜徇蕲以东,不知怎么想的,竟拥立了一个楚贵族为王,最终被陈胜所杀。

    “葛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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