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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衣女生正是那周骚女。

    杂草丛生的青石板上,周骚女披头散发,用金子打造的发冠东歪西倒,吊着红宝石坠子的流苏斜斜贴在她的脸上。

    周骚女侧趴在地上,白脸红唇,一动不动。

    脖子上缠着一根拉棺材时用到的麻绳。

    麻绳勒红了一圈印记。

    再联合停在风口的那具棺材,不用想也知道,王家没打算娶一个活着的新娘。

    “不知道你母亲是否知情,不过我想,知道与否,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对你,也不重要。”易临双手背在身后,语气高深莫测地说。

    无需去试探周骚女的鼻息,她只要看着她鼻子下那根轻轻摇曳的杂草,就知道她还活着。

    “刚好,就拿你来试一试这绿蚁药王蛊的功效。”

    性命攸关,易临说完再没有犹豫,掐指结印,默念秘法。

    顿时,风云际变,狂风席卷而来,庭院边的池塘水面沸腾,池塘边的榆树红绸乱舞,房屋上的灰瓦叮啷作响。

    整座荒院被红色的光晕笼罩。

    绿蚁药王蛊从嫁衣里钻出来,浑身通红,源源不断地释放如烟如雾的药力。

    一缕翠色的气息绕着周骚女的脖颈,缓慢修复外伤,又一缕翠色气息丝滑地钻入她的口中,像在补给活气。

    夕阳消褪,易临孤身站在暮霭之下,气流吹拂她的黑发。

    发丝拂过眼尾,定睛一看,她漆黑如墨的眼睛隐隐透着幽蓝。

    与降临的夜交相呼应。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骚女惨白如纸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见状,易临这才收回绿蚁药王蛊,语气虚弱,冷声喝道:“还不醒来?!”

    与此同时,江澈不知为何事也出现在旌城。

    手上拿了一件大红色的看起来像古装的衣服,一脸嫌弃地挑挑拣拣。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激动地语无伦次:“江少,出现了,出现了,苗疆······苗疆蛊师,又出现了。”

    事关苗疆蛊师,江澈的表情立马认真起来,催促他道:“详细说。”

    “是,”徐司可不敢在这位煞神面前卖关子,一口气说完。

    “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将匀都城划分为七环,又在每一环的八个方位上分别防止蛊虫。”

    “一旦那位苗疆蛊师再次使用秘法,势必会影响我们的蛊虫,而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些蛊虫受影响的程度锁定那名苗疆蛊师的范围。”

    “说重点”,江澈的耐心眼看就要告罄了。

    许是察觉到他要发作,徐司紧急收住话头,直接说出最紧要的一句。

    “那位苗疆蛊师在匀都邻城——旌城,出没。”

    “旌城,他来做什么?”江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苗疆蛊师此来的目的,愁的蹙眉,将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还……还没调查到,”徐司结结巴巴地回答。

    江澈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他又怎么会清楚,也就不为难他了,单手拉下外套拉链,发话道:“苗疆的事暂时放一边,先把今晚的事解决。”

    “是。”徐司精神抖擞,应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