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天生的。

    大义名分能起很大的作用,却不能决定一切。

    所以,当老朱准备让朱标继位的时候,就要帮朱标培养一整套嫡系人马。

    若他要培养其他继承人,也会同样如此。

    孤家寡人,没有自己的一套班子人马,掌控不了大明江山!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明的统治慢慢深入人心,以后的继承人便不再需要。

    但至少,对于一个初创的王朝而言,还不行!

    朱允炆有文官集团的支持。

    朱允熥的根系,自然就是武将与勋贵们了。

    自断根系,又如何还能执掌大明江山呢?

    “就算他识破了殿下的用意,也无关紧要。”

    “殿下已经将陛下有意收拾蓝玉的消息,透露给他。”

    “若他再将消息告诉蓝玉,那便是包庇亲戚,违抗圣意。”

    “陛下也不能容他!”

    姚广孝慈悲的脸上笑容满面。

    “可他不知道消息也就罢了,明知消息却他作壁上观,于蓝玉等勋贵武将而言,便是背信弃义,从此也会与他恩断义绝。”

    “不仅如此,陛下要动蓝玉,他却束手旁观,那他便是对陛下不忠不孝!”

    “此次,他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不进不退,也不能!”

    朱棣抚掌大笑,道:“也只有你道衍,才能想出这般妙计。”

    稍许,又有些不安道:

    “不过,我私自将父皇有意动蓝玉的消息透露给他,却不知父皇心里会作何想?”

    姚广孝笑道:“这一点,倒也无须太过担扰。”

    “其实你我皆清楚,自吴王在殿下直言索要储君之位,索要大明江山之后,陛下心中对于是否还要拿下蓝玉,恐怕有些迟疑了。”

    “若真让吴王继位,那蓝玉就不该拿下,也不会拿下。”

    “此时将消息放出去,正好逼着蓝玉狗急跳墙,也逼着陛下不得不早日下决断,拿下蓝玉。”

    “如若不然,待陛下回心转意,立了吴王为储君,事情可就无法再挽回了。”

    朱棣沉默半晌,叹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将了父皇一军。”

    姚广孝摸了摸胡须,又道:“这是一举多得的法子。”

    “何况,陛下当初找你商议,便是存了心让你做准备。”

    “要做准备,就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你也必须向一些将领交待一番,才能做好准备。”

    “吴王是皇室的人,告诉他,认他早做准备,也是正理,算不得违拗圣意。”

    朱棣道:“话虽如此,但伱我都心知肚明,自那日朝堂上的事之后,情况已经起了变化。”

    “我不过是钻了父皇没有重新再说的空子罢了。”

    “当断则断!”姚广孝道:“吴王绝不简单,况且若他真当储君,将来继承大位,以殿下与蓝玉等人素来的仇怨,将来殿下恐怕想要安稳过一生,也是痴心妄想。”

    “如今断了吴王的前程,就算是献王受益,最终获得储君之位,结果也好很多。”

    “何况蓝玉等人,又岂会坐以待毙?”

    “他若临死反扑,我等再从中搅浑,未必没有将献王也一起搬倒的机会。”

    “秦晋二王,在贫僧看来,皆不足为虑。”

    “到那时候,殿下便未必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了!”

    朱棣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笑意,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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