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也对。

    史书上对杨士奇的记载虽然不少,但也都是一些重要的事迹。

    如果他此时来了一趟金陵,又没有做什么重要的事,史书多半不会记载。

    这倒是合理。

    不过。

    朱允熥不解问道:“逃?他为什么要逃?又藏起来干嘛?”

    常升道:“他不是得罪你了吗?当然要逃走藏起来啊!”

    朱允熥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得罪我啦?”

    常升摸了摸脑袋,道:“舅舅我猜的啊,没有得罪你,你找他干嘛!”

    “一个落第秀才,哪里值得你堂堂吴王亲自派人去找,居然还郑重其事的交待给舅舅我。”

    “肯定是有什么事,得罪你了!”

    他说着,拿起点心,一边吃一边道:“你放心,舅舅已经将他抓起来,关到地牢里面去了。”

    “要杀要剐,或者要用大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随你了。”

    “若要舅舅帮忙的话,咱府里有用刑的高手,还是以前帮着咱爹审讯敌军奸细的。”

    “只要他出手,保证能活活折磨那个杨士奇七七四十九天,还不让他死了。”

    “绝对让他后悔来人世间这一趟!”

    朱允熥哭笑不得。

    这常升的脑回路,多少有点与众不同。

    他叹了口气道:“我和杨士奇没仇。”

    “没仇你找他干嘛?”常升大惑不解。

    “他是一个人才,我打算拜他为师!”

    “噗!”常升尚未吃完的点心全部给喷了出来,他不住咳嗽,满脸震惊。

    “舅舅耳朵没出毛病吧?你要拜他为师?你堂堂吴王,陛下的亲孙子,天潢贵胄,要拜一个穷酸秀才为师?”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朱允熥道:“好了,你快让人带我去地牢,将他放出来。”

    ……

    开国公府有自己的地牢。

    这倒不是多特殊的配置。

    事实上,这个时期,大多数武将勋贵家中,都有地牢。

    朱允熥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一名约摸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麻布粗衣,正拿着一卷书,借着地牢高处小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线,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听到有人走进来,他都没有转身望一眼。

    朱允熥暗暗点头赞许。

    不愧是能当四十年内阁辅臣的人。

    虽然还这般年轻,心性却是稳得可怕。

    身处地牢,仍不焦不躁,悠扬自得的看书。

    别说是与他一般年龄的年轻人,便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若被关在地牢中,也极少有人能如此沉得住气,静得下心。

    朱允熥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杨士奇这才放下书籍,向他望了过来,有些好奇道:“你不是来给我送饭的?”

    朱允熥摇头,笑问道:“你被关在这牢中,难道就不着急吗?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呢?”

    杨士奇笑道:“若是着急就能出去,我必定会着急的。”

    “但我苦苦思索,也想不通自己是因何事而被抓到了这里,更不知要如何才能出去。”

    “既然如此,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看书。”

    “待到你们要审问我了,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思考解决之法。”

    朱允熥问道:“你身陷囹圄,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再也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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