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公司养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

    “不会做别他妈给我做!”

    “你们组这个月项目奖金全扣了,还有那个谁,”宋章鸣点着笔看过来,一脸烦躁。

    夏烛如有所觉,抬头。

    宋章鸣眉心竖得紧,笔一摔,对夏烛:“你扣一个季度的!”

    夏烛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不好好干全他妈给我滚!”咣当一声,会议室的门被甩上。

    坐在夏烛右手边的是陶桃,此时掐着腰扭过来,没忍住出声:“他才脑子有水!!明明当时是他同意加棕榈的!”

    她跟夏烛同一时间进公司,工位又挨着,关系好,现在肯定是站在夏烛这边。

    方案组组长是个三十岁刚过的女人,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比在坐的都沉得住气,此时整了手里的东西,从桌子另一侧绕过来,示意陶桃小声。

    夏烛整理心情,抬头看她,叫了声组长。

    “项目没了上面肯定是要问责,”她拍了拍夏烛的肩,说得很明白,“就算并不怪你。”

    宋章鸣是什么行事风格,大家都知道,私下里明着暗着不知道骂了多少次。

    夏烛还在算扣了奖金这个月的房租还够不够缴,闻言推开椅子站起来,谢过组长的好意:“我知道。”

    “嗯。”对方没多安慰,拍拍她,转身出了会议室。

    有相熟的同事路过,也宽慰了两句,陶桃陪着夏烛在会议室多站了会儿,夏烛让她回去干活儿,不用管自己。

    会议室的门被砰一下轻声带上,房间里骤然安静,只剩了夏烛自己。

    她身上的力卸下来,肩膀有点塌,跑了会儿差,意识到这不是伤神的地方,从桌面上抽了几张纸,推门出去找洗手间。

    从中午被骂到现在,还被扣了工资,说不委屈是假的,本想去厕所隔间哭两分钟,然而刚出门就碰上活儿,隔壁组的人叫住她,说楼上工程部的喊她上去对图。

    夏烛深吸一口气,泪强制性憋回去,转了方向,往电梯间走。

    去了十二层的工程部,对完图,拿着核对过的u盘再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另外一个建筑院落改造的图要返工,也就是说上周熬夜画了两个通宵的施工图,全部都要改掉。

    刚走两步,手机响铃,她心情还没完全平复,看也没看,接起来。

    夏老同志声音浑厚:“你那工作什么时候辞?”

    今天一天事情太多,夏烛这会儿脑子还有点懵。

    电梯间并排四个电梯,她按了最里面的那个,摸摸额头:“说了不辞。”

    “你怎么回事儿?”夏庆元声音提高,“我一直都不同意你跑那么远上班。”

    夏烛家在本省,但不在省会清潭,开车往返要四个小时。

    “你回来找个品行好的男人结婚,再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不比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好?”

    说话间电梯门开。

    夏庆元仍在继续:“前两天我才见过你二姨,她学校有个老师,那小伙子模样端正,今年考上的编制,我瞅着......”

    夏烛心里烦,没注意电梯里的人,一步跨进去,闷声:“我不结,能不能别操心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夏庆元给她下通牒,“要么你自己找个像样的,要么你就去见我们给你挑的。”

    电梯空,听筒传出的声音无比清晰,夏烛盯着脚下的电梯壁,低声:“我不去。”

    夏老同志线条粗,没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嘴上有点没遮拦:“你妹妹身体不好,我和你妈操心她已经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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