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扣好安全带,安稳坐好,接着听到手从蓝牙上撤下来的人问她:“你爸妈周末要去河山?”

    夏庆元嗓门那么大,周斯扬听到了,夏烛并不意外。

    她搓了搓安全带,点头:“嗯。”

    “没叫上你一起?”周斯扬话问得直白。

    夏烛轻微一怔,片刻后摇头,笑了笑:“我妹妹身体有点问题,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闹着要出去,爸妈想带她去散心。”

    周斯扬点头,想起自己在公司楼下捡到夏烛那天。

    她那天貌似心情也不好,蹲在石阶旁边哭了整整三分钟,身上的T恤布料单薄,肩膀处被溅湿了一大片。

    “你比你妹妹大几岁?”周斯扬又问。

    夏烛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两岁多,不到三岁。”

    周斯扬挂档,打了方向,车从停车位开出去,走的负二最西侧的通道,一路顺畅,没有另外的车。

    他目光往后视镜扫了下,副驾驶的人肩膀抵在车窗,和刚刚通电话时一样,脸上并无喜悲,很安静,但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孩子的家庭,父母大多会给年少的更多关照,更何况是在小的那个还生病的情况下。

    周斯扬目光收回来,偏眸看了眼手机导航提供的地址,车子一路往前,没在这个话题再多停留。

    半小时后,车子在会所的地下车库停下,夏烛跟在周斯扬身后,乘电梯一起,去往三楼包间。

    清潭最大的商务会所,正经的那种,三楼最东侧的包房,是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大套间。

    夏烛跟着周斯扬还没走近,已经听到了从里传来的喧闹声,说笑、欢呼此起彼伏。

    她微微愣神,继而听到走在身边的周斯扬问她:“怎么?”

    夏烛摸摸头发,目光从闭着的包厢门落回来,有点尴尬的:“我以为你们有钱人……”

    “不会这么活泼?”周斯扬接话。

    夏烛的想法被周斯扬戳破,不太好意思地戳戳眉心,回答:“昂……”

    “那你想错了,”男人丝毫不在意,提醒,“你没看过我爸?”

    夏烛茫然望他。

    周斯扬走在前面,帮她隔开服务生推过来的酒车:“他穿沙滩裤去谈生意,被门口不认识的保安轰出来过。”

    “说他着装不整齐?”夏烛猜测。

    周斯扬回眼望她,轻笑:“沙滩裤后面破了个洞,被人以为耍流氓。”

    夏烛:………

    他老人家知道您在外面这么讲他的笑话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包房门口。

    包房的门没关严,露了条缝,刚离八丈远就听见的叫喊声比刚才更清晰了,其中数程煜非声音最大,明显喝了酒,亢奋不已。

    他吆喝的语调越来越高,貌似是在往房间口走:“哟呵,刚说来晚怎么惩罚来着?结伴而行的得互相嘴一个是不是!没结伴的就得从局里挑一个!”

    下面顿时有人附和——

    “是!!”

    “就算来的是俩男的也得亲!”

    “妈的,是周斯扬就好了,老子好想看他跟人亲。”

    “老虎头上拔毛你不想活了?”

    “草,这是咱每一次局上的规矩,不凑着这机会你什么时候能看到周斯扬和女人来?”

    ……

    离得近,每一句应和声都分外清楚,夏烛手心冒汗,程煜非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简直像催命符。

    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身前的门已经被人拉开了。

    再接着就是程煜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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