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周斯扬。

    例行问好似的跟周斯扬“寒暄”了两句,再跟着他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听到驾驶位的人问了句:“你周末跟朋友吃饭?”

    夏烛反应了一下,把安全带插在搭扣里回:“对,和我工位挨在一起的一个女生。”

    周斯扬嗯了一声,方向盘左打,车从停车位开出去:“哪家餐厅?”

    夏烛低头看陶桃传给自己的简讯,听到问话,报了家餐厅的名字。

    “_千二一个人?”周斯扬问。

    夏烛回完消息抬头,有点奇怪周斯扬为什么问这么细致:“对。”

    “嗯,好好吃。”

    夏烛对周斯扬让她好好吃饭有点莫名其妙,刚想低头客气地回句谢谢,又听周斯扬道:“一定比八百的好吃。”

    夏烛:灬她怀疑周斯扬在阴阳怪气自己,但她没有证据。

    夏烛选的地方就在清江旁边,临江的商业区,最豪华的那栋楼的第二十九层顶楼三十楼是她要请陶桃吃的那个自助。

    坐电梯往楼上去时,夏烛全身上下跟沾了虫子一样不舒服。

    电梯空荡且安静,只有她和周斯扬,她抬眸看了眼斜前方的人,斟酌了又斟酌,艰涩开口:“不然我们去吃顶楼的自助吧”

    “不用,”前侧的男人伸手挡住电梯门,侧身给一对年龄已高的老夫妻让开位置,后撤半步和夏烛并肩,再接着,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眼,嗓音清淡,“我喜欢吃八百的。”

    说了这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坏得要死。

    露台餐厅,几乎没有室内的位子,两人选了外侧临江的一桌,坐下能吹到夜风,偏头往右手旁看,不远处是泛着微波的江水和江面上点着暖暖黄光的渡轮。

    每桌外侧都有一个花束缠绕的装饰柱,最顶端是烛台一样的吊灯,光线温柔澄净,餐厅氛围好,

    环境好,就连夜风的温度也恰恰适中。

    夏烛原先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吃饭,目光从江上挪回来时,再次在心底双手合十感谢了一下自己腰缠万贯的假老公,托周斯扬的福,一步登天成了富婆。

    他们身后的一桌是一家三口,孩子小,两三岁左右,坐的儿童座椅需要的位置宽,夏烛为了给他们让地方,提着包换了位置,和周斯扬坐在了一侧。

    宽敞的木质长椅,并排坐两个人,并不挤。

    点的菜由服务生一道道端上来,夏烛切着盘子里的鱼肉,吃了一口,觉得有些淡,摸了架子上的香料罐,往盘子里撒了一些,随后轻摇,问周斯扬:“你要这个吗?”

    男人手上的刀叉停了下,扫了眼她手里的罐子,伸手。

    罐身不大,大约一根食指那么长,罐身也细,夏烛递过去时没注意,手指蹭到周斯扬的手心,半个手几乎都被包住才把香料罐交到他手里,手背贴过男人的掌心再离开,夏烛下意识心颤了下。

    周斯扬用过,再交还她手里,又是一次短暂的触碰。

    再接着,周斯扬又问她要了一次香料,一来二去,夏烛有点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切鱼肉的速度都开始变慢,她不明白周斯扬为什么不能一次加完。

    左手旁的人放了汤匙,把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些,拿起餐厅提供的白色毛巾擦手,嗓音清懒:“你父母有在给你打电话吗?”

    夏烛静了静心神,轻咳,认真切着刀下的鱼排:“前两天才打过。”

    “催你结婚?”周斯扬用过的毛巾放下。

    夏烛摇头,终于把肉艰难地切下来:“说想见见你。”

    “需要我抽时间和你一起回去?”男人平声问。@夏烛赶紧再次摇头:“不用,我跟他们说你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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