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家里有个病弱的妹妹,夏烛从初中开始住校,大学更是在外地,从十八岁上大学,到现在六年,生病不舒服习惯了自己忍着吃药,偶尔去医院也基本都是自己,忍着难受排大长队去拿体检单,烧得糊里糊涂举着吊瓶去厕所都是常有的事现在她作为“健全人”,明明比生病时更好完成这些琐碎的事情,却有人让她坐着,帮她处理了。

    烧到四十度都可以条理清晰地告诉医生症状,抽完血再去自助柜给自己买包糖的人,现在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闲得发慌,甚至护士来问她,明早的检查约的是几点时,夏烛懵了一下,说不知道。

    电梯门开,再次看到从里走出的周斯扬,夏烛忽然意识到,原来.

    有人照顾是这样的。

    而且是,她分明可以自己干,他却还是“照顾”了她。

    周斯扬走过来,把各种单子交到夏烛手上,跟她说了下明天上午每样检查的时间。

    “护工等会儿到,”周斯扬抬腕,看了眼表,“请了一周。”

    夏烛哦了一声,人还有点恍惚,反应了两秒,抬头指身后的病房,嗓子哑哑的:“那我先进去把单子给阿姨。”

    周斯扬下巴轻点,示意了一下房间,往后两步,在刚刚夏烛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去吧。”

    夏烛进门,把手上几张单子交给林冉的母亲,帮她倒了杯热水,嘱咐她各种注意事项,另外简单说了下护工的情况。

    林冉母亲跟夏烛也亲,听完点头说自己记住了,然后又拉了夏烛的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笑着问:“你男朋友?”

    夏烛一愣,现在说老板显然不合适,但男朋友她一时没回,林冉的母亲以为自己猜错了,用年轻人的话继续询问:“暧昧对象?”

    夏烛莫名的脸一热,觉得用这词描述周斯扬更让她心虚,最后手里的水壶放在床头柜上,磕巴着胡乱回了个:".是男朋友。”

    再从病房出来,看到周斯扬,想到刚在里面回答林冉母亲的话就心跳不稳,手背蹭了下脸颊,避开站起来的人的视线。

    “下去看你朋友?”周斯扬把手机收起来,问她。

    夏烛点了下头,又想起明天还是工作日,周斯扬说不定有事情:“你要不要先回去,明天”

    “不急,明早的会推了。”男人回。

    听到这话,夏烛眸光微闪,咽了咽嗓子,可能从小到大确实被关心得太少,算上上次手臂受伤,来医院两次,她莫名其妙地感动了两次。

    尽管知道周斯扬的所作所为可能仅仅是出于跟她有些“交情”,亦或是本人的素质涵养,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哪根弦被触得很深。

    周斯扬拿过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

    意识到周斯扬在等自己,夏烛抬手把头发挂在耳后,收拢思绪,快步跟上去。@林冉这边其实没什么事了,但两个小时前的瞬时休克也很吓人,不过她自己心大,这会儿右手打着点滴,左手跟残疾一样在玩手机。

    夏烛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因为和大地亲密接触磕坏碰坏的地方,再之后看了她的体检单,最后才是帮她调点滴的速度,跟她说她妈妈的事情都帮她办好了。

    周斯扬在房间南面的桌子旁站着,正低头看药单。

    林冉啃了口苹果,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背影,对夏烛:“上等货。”

    “”

    夏烛抬手扒拉她嘴上苹果,慌乱比噤声的动作,压着声音:“你小声点。”

    当周斯扬耳聋呢,离这么近,听不见。

    林冉点头表示明白,手掩着唇,但声音丝毫没有放小,夏烛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

    “够帅,可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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