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斯扬没想瞒,坦言道:“林冉给我打了电话。”

    夏烛哦了一声,还是木,左手从手机上松下来,蹭着了下下巴:“那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周斯扬笑着打断她。

    从过生日到现在,或者说再之前还有的事,一次又一次,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眼睛垂下去,又瞄了眼屏幕:“从荆北回来的吗”

    周斯扬起身,转了方向坐在床沿,从后抱住她,轻叹气:“怎么不告诉我?”

    被温暖的气息包裹,忽觉得刚刚病房冷清,周身的温度也低,夏烛拉着被子往上拽了拽,闷着声音:“不是在出差吗我自己也不是不行。”

    “什么叫自己也不是不行,”周斯扬低声笑,收拢手臂,握住她的手腕,很珍视地捏了捏,“不会难过吗?”

    周斯扬:“自己一个人进手术室,再自己一个人出来。”

    夏烛哑哑地“啊”了一下,视线从纯白色的床单瞟到自己被握着的手上,嗓音干涩:"…也还好,大学的时候也自己做过阑尾炎的手术。”

    大三暑假,她找实习晚了一个月回家,急性阑尾炎,发病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

    周斯扬咽了咽喉咙,没问她为什么是一个人做的手术,偏头,唇碰在她的额角,换了话题:“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要周五了。”夏烛忽然觉得周斯扬怀里好暖和,她无意识地轻缩肩膀,往他胸前靠了靠。

    “嗯,”周斯扬声线一直是温和,轻柔的,“周五我们把手术做了。"

    夏烛眨眨眼,轻轻吸气,声音软成一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斯扬笑了,抱她的那只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脸:“不说了是我的合法老婆吗?”

    有周斯扬帮忙,检查结果比预计的还早出来半天,良性肿瘤,比几个月前长大了几毫米,威胁不到生命,但切除手术一定要做。

    周斯扬推了一些会和合作,无法往后延的工作就把文件带到医院看,夏烛的病房被换了更大更好的,房间里有陪护床,罗飞把他的东西都拿了过来,晚上他也睡在这里。

    几天时间他不常在夏烛面前看文件,她没体检和醒着的时候就和她说话,或者跟她一起看那些没营养的肥皂剧,他不希望她有压力,觉得自己的病影响到了他的工作。

    夏烛问过他两次公司忙不忙,他都说刚在荆北谈成了项目,这两天休假,夏烛看他真的像没事人似的,后来就也没再问。

    程煜非来过两次,第二次临走时站在走廊里跟周斯扬说了两句话。

    他其实是有点纳闷的,因为周斯扬对夏烛的好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程煜非也不是没喜欢过人,但他自认绝对做不到这样,好到夸张,还活雷锋似的,怕对方有压力,所以做好事不留名。

    “你中邪了吧?”程煜非隔着窗户看了眼楼下。

    周斯扬站在他身边,抱胸,没什么多余的动作,视线也往下看,笑了一声,浑不在意的:“可能。”

    程煜非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捏出根烟,看到墙上的标识后反应过来又塞回去,真是奇怪的要死:“你做这些是为了追她?”

    在程煜非的理解里,男人只有在不确定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追求对方时才会下这样的功夫。

    周斯扬侧身,单肩抵靠在窗框,眸子偏着,还是在看楼下,默了一秒:“也不是。”

    他很确定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让夏烛知道,也不是为了让她感动喜欢自己,就是他低了下眸,站着的姿势略微懒散,不太明显地半勾唇:“就是想对她好。”

    单纯地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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