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的脸,看她的神情:“麻药还有两三个小时才能消,先别睡。”

    头有点昏,夏烛说话的语气下意识带了点撒娇,她稍稍皱眉,难耐的:“困”

    长久没说话,嗓子沙哑。

    周斯扬笑,拇指抹过她的唇:“困也不能睡。”

    夏烛上下眼皮打架,闷着声音嘟囔:“周斯扬你好凶”

    周斯扬抬手,屈指轻磕了一下她的前额,尾音微微上扬,懒道:“这就凶?”

    撑了两个小时,模模糊糊和周斯扬聊着天,等麻药劲儿消得差不多,她才终于被允许睡觉,打着哈欠沉入梦乡,再醒是因为肚子饿。

    睡了一个饱觉,再睁眼看天花板,脑子比刚刚清楚多了,昏暗的光线里,盯着吊顶的方形灯看了几秒,意识到房间没人。

    撑着床坐起来,隐隐约约听到病房外有讲电话的声音,凝神听了两秒,听出是周斯扬,隔着没关严的门,零零散散的字飘落进来,貌似是工作上的事情。

    夏烛没再听那侧的声音,偏头环视屋子,再接着目光在扫到床头时停住。

    长将近一米的木色床头柜,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外,放的有两袋子零食,偌大的购物袋,撑得很满。

    她仔细瞧了两眼,透过半透明的袋子,看出里面的东西。

    饿了,有点想吃。

    这个距离有点远,她侧身,想下床凑近了看看,被子刚掀开,斜后方门响,挂了电话的人进来。

    周斯扬看她一眼:“干什么?”

    夏烛目光追着周斯扬,直到他绕过床尾,往自己这侧走,才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购物袋:“给我买的吗?”

    周斯扬点头:“嗯。”

    “我能吃?”她问。

    绕过来的人提了袋子,放在距离她近些的床头:“不能,明天能吃流食,后天之后才能吃这些。”

    夏烛坐得靠里,只有两条小腿搭在外面,悬着晃了两下,伸手拨开袋子,垂眼往里看了看:“不能吃你放过来干什么?”

    周斯扬语调懒散地笑了一声,在她床前坐下来:“让你看看。”

    他身高腿长,床前的折叠椅对他来说着实小了点,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不过一个坐马扎的姿势不得不说他还是矜贵好看的。

    夏烛从周斯扬身上收回视线,探头又去看袋子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忽然发现无限好文,尽在她嗓音沙沙哑哑的,淌进无尽月色里:“为什么买这么多糖?”

    “你不是说小时候打针,爸妈会给你妹妹买,但你没有?”

    夏烛模糊想起那次醉酒的话,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她眼睛恍然又浸出泪,她以为周斯扬能在这几天一直陪着她已经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她伸手拿出来一包,没吃,只是垂眸看着,嗓音发干:“为什么小姝是因为哭得狠,爸妈哄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又没有哭”

    周斯扬拉开椅子起身,在她身前蹲下,夏烛下意识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冷白月色里,他灰色的瞳仁依旧摄人心魄,却又清亮。

    他温声笑了下,眼皮再抬起时,右手搭上她的发顶,很轻地顺了两下:“在我这里,你不用哭,也永远有糖吃?”

    即使不哭不闹,也永远都不会被忽略,永远有人哄着。

    夏烛觉得自己病了,不然为什么一连两天晚上睡觉都梦到周斯扬。

    明明他就在她隔壁床上睡来着。

    周五做的手术,一直到周日是第三天,晚上十点入睡,凌晨再次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床尾的沙发上坐着人,膝面摊着电脑,冷白色的光晕散在他的脸上。

    夏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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