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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听筒发出那样细密的声音,她做不到。捏着笔的左手想要完成周斯扬说的动作已经异常艰难,手机从右手滑落,掉在枕头上,靠在颊边,细软的声线,她求饶似地问对面:“可以了吗”
周斯扬咽了下嗓子,抬碗看表,含混喑哑的嗓音,若有似无的笑了声:“才两分钟。”
“你都没开始喘,”他沙哑磁性的声线,教导似地教她,“别咬。”
夏烛知道他说的是让她别咬唇,不要憋着声音。
额头开始渗汗,因为身体升高的温度,被子里也热烘烘的,夏烛难耐地翻了下身体,左手的笔掉在被子里。
听筒里周斯扬的声音适时响起,和刚刚一样,温和,沉稳地教导她:“不要偷懒,不然我们开视频。”
夏烛左手捡起笔,脸蹭在枕头里,吸着鼻子发出小声呜咽,嗓音像水洗过似的,略带茫然:"
开什么视频?”
那面人气声笑,说:“看着你。”
夏烛再抽气,脸埋在枕头,发丝铺散一片,乱成一团,周斯扬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听筒传出来,指导她按压的地方和快慢。
夏烛低低喘气,每一声呼吸都通过听筒,落进周斯扬的耳朵里。
“…够了吗?”她手已经酸了。
“不够,”他淡声,“继续。”
他说要到了才能停。
终于,夏烛重重吸了下口气,眼尾的泪蹭在枕头上,不受控制的急促呼吸。
周斯扬喉头滚动,安静的书房里,听听筒那侧夏烛的声音,片刻后,磁性沉哑的声线,染了点混声的色气,夸赞:“好乖。”
周斯扬离开的这半个月发生了两件事,一是香山公园的项目设计最后拍板敲定用夏烛的那个,另一件是清源山招标往上递的方案确定了,选的也是二组出的,另外让其他组辅助二组把方案精进,为之后的招标会做准备。
政府施工的项目需要更多的审批报备,和香山公园一样,清源山旅游区的规划设计也在某个环节走流程时卡住了。
招标会往后沿一个月,十二月上旬进行。
一连两个大项目,统统落在夏烛身上,二组的人脸都要笑烂了,但与之相对的,宋章鸣开始频频找事。
他最开始是做工程的,后来靠着侄子的关系来了中宁,在景观设计部呆了两年,做的就是靠人脉资源拉项目的事,两年间捞了不少油水,现在猛得再被调回工程部,资源都不在那儿了,起步很艰难。
现在就想着在李丽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把自己原先在设计部的下属培养起来,让项目和钱源源不断还往自己这边流。
但没成想,景观部不仅有个李丽,还有个频频搅黄他事情的夏烛。
三番两次的,宋章鸣现在已经记住了夏烛的名字和脸,和最开始顺带着叫她去喝酒不一样,如今是真的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
但夏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怕他,职场如战场,在某些事情上你一定要占边,那就一定会有敌人。
几次工程部和景观部合开的会上,宋章鸣都在挑夏烛的刺,和李丽也是摆到了明面上的不对付。
又一次上午会散,陶桃抱着资料夹跟在夏烛身旁,不明白:“你说他为什么总跟咱们过不去啊,他在他的工程部好好呆着不行吗?”
夏烛把她怀里的文件夹抽出来,翻了两眼,边往外走边跟她解释:“他离开那地方两三年了,工程部的人明里暗里都在挤兑他,他在那边站不住脚,还想回来。”
陶桃斜眼瞥斜后方的那个长舌怪汪洋铭:“那他回来就站得住脚了?”
夏烛把她的脑袋拨回来,圆珠笔圈出文件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