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已经控制得很好,但夏烛还是从他这幅淡定的皮囊下看到了他紧绷的情绪。

    夏烛胳膊抽出来,简直要笑死了。

    她抬手抵在两人中间,一本正经的口吻:“周斯扬,你不要把我搞得跟国宝似的。”

    她抬抬右胳膊,又扬了扬左手臂:“我一个健全人,能正常行走,不用别人搀扶。”

    周斯扬好脾气的点头,一手拎着她的包,示意她往车上坐:“那我们先回家,让你这个健全人歇一会儿。”

    夏烛笑着打他。

    周斯扬提前安排好了医生,第二天是周日,夏烛正好没课,两人起床收拾直接去了医院,结果出来很快,并排坐在一起的夫妇俩,活到这么大又一次像小学生似的听医生讲话。

    医生起身,从护士手里结果化验单交给两人。

    夏烛偏头挤在周斯扬身前看了两眼,笑着捅了捅他问:“感觉怎么样?”

    男人弯唇笑,如实回答:“很新奇。”

    整个孕期,周斯扬频繁来德国出差,最后两个月甚至恨不得住在这里。

    周青仰天吐气,但也实在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喊周斯扬回国,再把工作扔给她。

    临分娩前两周,周青给夏烛通电话时,忍不住问道:“你们还准备再要吗?”

    夏烛没有这个想法,她对生孩子并不热衷,有这一次的体验就够了。

    更何况医生检查出来说是龙凤胎。

    “应该就这两个小调皮了。”夏烛回那边。

    周青长舒一口气:“不错不错,别要了,这半年我快累死了,让周斯扬收拾收拾赶快回来接手。”

    夏烛笑起来歪倒在沙发上,听那侧的周青吐苦水,笑得眼睛弯起来。

    周斯扬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躺靠在沙发里东倒西歪的人,走到床尾,捡了挑薄毯,朝她走过去。

    毯子搭在她穿着短裙的腿面,手中端的玻璃杯放在她旁侧的茶几上。

    夏烛感觉到他在身边,转头看过去,左手食指竖起,指了指自己的耳边的手机,对周斯扬比口型:“姑姑”。

    “在吐槽你。”她继续说。

    周斯扬笑了一声,坐在她身边,先是低头,唇在她额头碰了碰,再是抽走她手里的手机:“可以了,我老婆要睡觉,你这个星期已经打过来三次电话骂我了。”

    “只要你回来多干点,我保证以后三年都不骂你,”周青认真,“也不让你爸妈骂你。”

    夏烛眯眼笑起来,拧了下周斯扬的胳膊,让他对周青态度好点。

    周斯扬淡淡点头,根本没有被威胁的错觉:“你再骂我我就永远不回去,让你干一辈子。”

    周青:

    她扬声,试图让夏烛听到她老公有多可恶:“你看看你老公,典型不要脸的资/本家,过不下去不跟他过,姑姑养你。”

    夏烛笑,凑过去爽快答:“好的姑姑!”

    半个月后,明媚的产房,两个小生命呱呱坠地。

    姐姐比较强势先一步挤出来,再是弟弟。

    名字是提前就定好的,大的随母姓,小的则跟着周斯扬姓周一夏可嘉,周益源。

    益源的名字来自于夏烛某天晚上做的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彩票中了一亿元,被砸醒,醒来就晃着周斯扬说这是个好名字,老天托梦,一定要叫这个。

    她孕期情绪不稳,周斯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说想叫什么都可以,还哄着她亲了亲,低笑着揶揄她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