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啊,几乎是哭着和我唠了一个晚上,”顾清喟叹,“我这老朋友,性子一点也没变,从小就娇气,需要人哄着顺着,但好在命也好,嫁的老公性格好…”

    易忱打断:“说重点。”

    “哎呀!”顾清有些恼,“你这臭小子,我说几句你就不耐烦,我当时要生个女儿就好了,说不定和吟吟一样漂亮乖巧,生出你和你哥这两个…”

    “我挂了。”

    “你敢!”顾清也不唠了,“你白阿姨说吟吟和她吵架了,不让她来京市,她不放心,让你代她去看看吟吟,再转达几句话。”

    “京市最近降温了,让吟吟多穿衣服,别着凉了;再就是嘱咐她多吃点,别只顾着上镜漂亮不吃不喝…”

    易忱不耐:“我是她什么人啊?这些是我该管的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孩子一个人出远门读书能一样吗?”

    “我一会给你发几个取件码,是你白阿姨寄给吟吟的冬衣,这京市突然降温,吟吟要感冒了怎么办?”

    “还有我昨天特意做的蛋糕,也同城寄过来了,东西重的很,她一个女孩拿不了,你一会去帮她取了,送到宿舍楼下。”

    易忱荒谬地从喉间发出短促的音节:“我?”

    “不是你还我来啊?你要懂事点早就主动去帮忙了!”顾清恨铁不成钢。

    “一会记得去拿!我挂了。”

    电话里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易忱气到笑,顾清发来的消息,他看都没看,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桌边。

    他暴躁地从手边拿起一瓶矿泉水,转开就喝了几口。

    冷水灌进喉,吞刀片一样。

    易忱皱眉,晃了下灌了铅一样的脑袋,低咒了一声。

    什么狗屁公主,他就是个奴才。

    易忱把事情抛在脑后,给电脑开机。

    对着满屏幕的代码,他发呆,几秒后,冷着脸摸回手机。

    就这一次。

    不然感冒了又得烦他。

    点开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回的那句。

    易忱烦躁地点了点屏幕:[人呢,有事和你说]

    发完,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从衣柜拿了件外套。

    “呦。”程岸刚从林弈年那偷了热水,转头看见易忱在换衣服,他肩宽个高,黑色冲锋衣更显挺括,帅得惨绝人寰,“穿这么帅,要出门啊?”

    手机一直悄无动静。

    他还拿个屁。

    易忱面无表情地坐下:“我加件衣服不行?”

    “行行行。”程岸也没在意,嗦了口面,转身去看视频。

    换完衣服,易忱手指下滑,点进顾清的聊天框,敲两个字:[没空]

    对面气势汹汹地发来一连串的消息。

    易忱看都没看地快速滑过,突然,手指一顿。

    顾清:[如果我没记错,月初了吧]

    操。

    又来这套。

    他沉默地撤回消息。

    下一秒。

    [精准扶贫顾女士向你发来6000元转账]

    比以往还多了一千。

    “……”易忱重新打开钟吟的聊天框。

    ——他最后再给她一次机会。

    整场游戏直播都看完了,程岸转过头,发现易忱仍敞着腿坐着,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手机。

    “干什么呢?来打游戏不?”

    “不来,有事。”易忱头也没回。

    "你有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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