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双肩包,一手拿手机,另手懒散地插兜,耳朵里还塞着蓝牙。低头时,黑碎的刘海模糊了张扬的眉眼。

    树影婆娑摇曳,红色的树叶落在肩头,为他整个人添上鲜妍的色彩。

    但下一秒,易忱也发现了她,用一种“你在看猴吗还不快过来”的眼神看她。

    帅是帅,欠也是真欠。

    钟吟叹口气,抬步过去。

    离近了,她看到易忱泛红的鼻尖。他长的白,这点颜色很明显。

    他摘下耳机,漫不经心地用脚碰了碰箱子:“白阿姨寄给你的冬衣,自己能拿上去吗?”

    钟吟被他的鼻音吸引注意,抬起眼:“你感冒了?”

    易忱从鼻尖哼出个音节。

    他脸色看起来比往常更白,嘴唇也干干的。

    感冒了还得顶着寒风,被逼着给她拿快递……

    钟吟顿时原谅了他,真诚道:“谢谢你啊。”

    易忱扯了扯唇,拖长声音,“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钟吟当做没听到,“我请你吃饭,就当谢礼了,行不?”

    易忱瞥她,扯扯唇:“想得美。”

    “……?”

    钟吟没听明白。

    他是觉得一顿饭抵他这么大人情想得美,还是她想和他吃饭想的美?

    但不管哪种,都挺离谱的。

    钟吟心中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嘴上逐渐敷衍:“好吧,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易忱置若罔闻,用下巴指着箱子,“能拿吗?”

    上下两个箱子。

    大的应该是冬衣,小的是…?

    “是我妈做给你的蛋糕。”

    “替我谢谢顾阿姨。”钟吟弯腰去搬箱子,边拿边道:“下次你有什么忙需要我…嘶。”

    这个箱子重得超乎寻常,钟吟一个没拿稳,趔趄一步,差点往后栽倒。

    还好只是差点。

    她被人从后托住,跌入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

    他身上的气味很干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萦鼻。

    手扣住她腰,一触即分。

    男生的骨头硬,钟吟后背都撞疼了。

    还没回神,易忱已经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脸色红白相间。

    钟吟心有余悸地拍拍心脏,“谢谢啊。”

    易忱理都没理她,一声不吭地搬起箱子。

    他看着清瘦,但重如磐石的箱子在他手里仿佛个小玩意儿,丝毫不影响他疾步如飞。

    钟吟小跑着跟上去,不好意思地说:“进女寝很麻烦,还是我自己搬吧。”

    易忱忽而顿住脚步,耷拉下眼皮,目光定定看向她,看得钟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时,他才幽幽开口:

    “然后又往我身上摔?”

    “……”

    虽然刚刚的确是他接住的她,但这话,钟吟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就像嘲她是故意往他身上摔的似的?

    “你想多了,”钟吟一本正经地解释:“刚刚是意外。”

    易忱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钟吟还要再强调时,易忱已经来到了寝室楼的门口,坐在门里的宿管阿姨喊住他:“等等,男生不许入内,干什么的?”

    易忱:“给她搬东西,五分钟。”

    阿姨点点桌子上的签字表:“登记一下名字,联系方式,身份,停留时间,再把身份证押这儿。”

    钟吟已经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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