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管事还要叫人再敲敲门,戌亭却回来了。

    他衣袍褶皱略微紧绷,袍角微乱,像是疾奔归来,却毫无匆匆之貌,呼吸也不见急促。

    谁也想不到他不到片刻前还在私塾,现在私塾里的秀才,正和空桌椅大眼瞪小眼。

    眼下,院门前,戌亭打量着他们,神色冷漠:“什么事?”

    管事忙说:“二公子,这是员外送来的摆件玩物,怕二公子和李姑娘平日无趣,给二公子消遣消遣。”

    说着,他示意手下人揭开红绸布,是一株精美的红珊瑚树,足有半人高,上面缀满玛瑙玉、天山玉,品相极好,在斜日中,格外耀目。

    戌亭示意他们放下,等他们往后退了,他拽起珊瑚树树根,需要两个成年人抬起的珊瑚树,就这样,被他单手一整株提溜起来,毫不费力。

    他进了院子中,“嘭”地踢上门。

    管事几人面面相觑,咽了下口水,要是他这样拎谁的脑袋,头准给拽掉。

    想到此,知道那株红珊瑚树底细的管事,脖颈莫名一凉。

    树上涂了易挥发的剧毒,张府当然不是想靠剧毒挥发毒死人,而是想让兰絮来个头晕脑热的。

    等她需要看郎中,才适合动手下毒。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

    院子中一片安静。

    兰絮在午睡,戌亭去屋里看了看她,出来后,几头狼都围着珊瑚树转一圈,纷纷后退。

    戌亭盯着珊瑚树,直觉不喜,即使是死物。

    他掌心包起珊瑚树,噼里啪啦。

    捏碎捏碎,通通捏碎。

    如果兰絮在场,就会觉得戌亭的动作,和超市捏方便面是同款。

    最后,一棵珊瑚树全被他捏成了比指甲盖还小的石头,他示意狼四子几个过来刨坑,埋了残渣。

    狼们伸出利爪,吭哧吭哧刨坑,戌亭先去偏房,洗浴。

    他往日洗澡很快,今日泡了一回水,总觉得胸膛莫名的热,重新打水,把自己泡在冰凉凉的水里。

    许久后,听到正房的动静,他才从水中哗啦地站起来,拽了一件衣服穿上。

    ……

    兰絮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她才起来,戌亭也从外面进来了。

    他只着里衣,过了酉时天光熹微,他额角鬓角水珠涟涟,似有几缕淡烟,丝丝缭缭在周身,给本就俊逸的少年,添了几分仙气。

    兰絮刚醒,用力眨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戌亭拧了个巾帕,给她擦脸,她才发现,那哪是仙气,是他洗完澡,心口冒烟了!

    她忙拽住他的手指,被烫得一个醒神,问:“你怎么了?”

    戌亭垂眸困惑:“什么?”

    兰絮双手摸着他的脸,好烫,顺势往上一捋,摸到他头皮,明显刚洗的头发,发根却要干了!

    免疫系统都要杀疯了!她骇然:“你发高热了啊!你没感觉么?”

    戌亭摇摇头,只是有点热。

    兰絮眉头紧锁,把他拉下来躺着,到处摸他身体,测试温度。

    太烫了。

    一个人烧成这样,真该在鬼门关来回横跳了。

    她怀疑戌亭的感知和人类不一样,担心地问:“你真的还好吗?”

    戌亭抿了一下唇,唇确实有些干。

    按说,如果狼群成员担心首领,首领是要尽快向成员展示自己身强力壮,不然成员恐有异心,野外弱肉强食,但也是狼被诟病狡猾的原因。

    所以,他现在应该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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