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未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长弓武将冷声道:

    “本将完颜铜树。”

    黄药师恍然道:

    “哦!原来是主将完颜银树的二弟,这位铁树公子的二兄,失敬失敬。只不过……”

    他皱着眉头,一副颇不理解的模样:

    “银树、铜树、铁树……你们这三兄弟,怎地一个比一个贱?你们家,莫不是靠收废铜烂铁起家的?”

    完颜铁树额头青筋暴跳,完颜铜树也眼角连抽,怒意上涌,正要喝令众武林人士上前围杀,浮桥方向,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警钟铛铛声。

    听到这急促钟声,完颜铜树、完颜铁树齐齐侧首,看向河岸那边,众武林人士也颇有些惊疑不定。

    黄药师则微微一笑,对欧阳锋、林朝英悠然说道:

    “时辰到了……”

    话音方落,有金兵飞马而来,惶然禀报道:

    “二将军,浮桥突然起火,火势凶猛,扑不灭了!”

    浮桥起火?

    完颜铜树虽惊不乱,喝问:

    “火是如何烧起来的?有火船自上游顺流冲撞?还是有人纵火?”

    那飞马来报的金兵满头大汗,惶惶道:

    “没,没见到火船,也,也没见到有人纵火……有人看到,浮桥之上,突然无故蹿起至少十处火点,数息之间便蔓延开来……”

    没有火船也没人纵火?

    那大火难道是天谴不成?

    完颜铜树正待喝斥,营地之中,忽又响起一阵喧哗。

    喧哗四起之下,众人只觉营地越来越亮,朝着光源望去,就见营中不知何时,竟燃起了多处火头,且火势起得极快,数息之内,就已变成了冲天烈焰。

    完颜铜树、完颜铁树看到起火方向,心中更是大震——军营本就最怕夜里起火,而此时那冲天焰光所在,竟是营地屯积粮草、军械之处,这局面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还不算,当营中大火起时,营地之外,忽又响起震天喊杀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浮桥起火,难以扑灭,眼见就要被烧毁,两岸军营彼此不能相顾,已经令营中金兵人心惶惶,粮仓军械再遭火焚,又有喊杀声、惨叫声乍起,一系列的变故,直如火上浇油,令整个金兵营地彻底大乱。

    不知多少金兵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虽有军官大声呵斥,试图聚拢兵士,但收效甚微。

    就连跟随完颜铜树前来围剿欧阳锋三人的几队金兵,也不停侧首四顾,交头接耳,被营中变故搅乱了心神。

    见黄药师面含微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就差拿把羽扇摇一摇了,欧阳锋说道:

    “所以黄兄弟早与王害风义军有联系?今晚单刀赴会,乃是为将营中高手注意,全数吸引在你身上,给王害风义军创造袭营的机会?”

    黄药师微微一笑,悠然道:

    “若只是为了捣乱,黄某也没必要走这一遭。此行正是为了里应外合,破营斩将!”

    林朝英好奇问道:

    “那浮桥和营中的火,究竟是谁放的?”

    黄药师笑道:

    “一些自己制作的火药机关罢了,早已预埋在浮桥和粮仓、军械库中,时辰一到,便会自行发动。旁门杂艺,不值一提。”

    嘴上说着“不值一提”,可终究还是少年心性的黄药师,眼里难免隐含几分得意。

    这时,听到那喊杀声已漫入营中,越来越响亮,营中嘈杂也愈发鼎沸,黄药师抽出宝剑,笑道:

    “欧阳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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