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火炉前,熟稔扇火的王武,见此人虽面相凶恶,骨架挺壮,可身子似乎干瘦了些,远远比不得老四南希仁那般魁梧壮硕,更别提跟老五张阿生比了。

    他只当这公子哥养尊处优,没见过江湖险恶,对武功更是一窍不通,在这里胡吹大气,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虽不怕那渔阳帮,可他们人多,真打起来,我们却是无暇关照旁人。两位公子若执意跟着去看,届时还请顾好自己,多加保重。”

    说完也朝二人拱了拱手,摇着扇子回舱去了。

    韩小莹瞧瞧笑容可掬长相好看的黄药师,又瞧瞧一直没有说话,只坐在船头喝茶,看上去有些冷硬的欧阳锋,忽地拔出短剑,对着他俩隔空耍了几剑,又笑嘻嘻问道:

    “能看明白么?”

    黄药师心里好笑,面上则一本正经地说道:

    “当然能看明白,你方才刺了两下,削了三下,还搅了一下,剑耍得还算漂亮。”

    “你吹牛,分明就没看懂我的招式。既不懂武功,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真给渔阳帮绑啦!到时候我们七兄妹可未必有功夫搭救你们。”

    韩小莹脆生生说着,收剑归鞘,又冲二人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回船舱去了。

    黄药师呵呵一笑,也抽出把折扇摇了摇,“小姑娘还挺心善的。”

    欧阳锋道:“药师喜欢小孩子?”

    黄药师摇头:“我爹说过,小孩子两岁以前最是可爱,越长大便越讨嫌。这小姑娘已经过了可爱讨喜的岁数了。”

    欧阳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令尊那番话,只是针对你?”

    “……”

    黄药师用力摇了摇扇子,极生硬地转移话题:

    “小姑娘使的是春秋越国传下来的越女剑,可惜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欧阳锋问道:“药师也懂‘越女剑’?”

    “略知一二。”黄药师道:“传说春秋越国时,那位越处女的剑术乃是天授,她自己都不懂怎么传授,所以越国剑士只能跟着她学招式,但都只学到了几分形似,只能算是越女剑的‘影子’。这流传下来的剑法,便也有形而无神。

    “不过后世得传承者,依据各自领悟,又衍生出许多新变化,与古之越女剑已然大相迳庭。单从那小姑娘耍的几下,倒也看不出是哪一脉的越女剑,不过瞧她架势手法,剑术底子也算扎实,再练上十年,或许也能小有成就。”

    欧阳锋道:“你既懂越女剑,小姑娘又小小年纪就有了剑术底子,你不如去教她两手?”

    黄药师两眼一翻: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收弟子的人么?没有过人的天赋悟性,我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你觉着那小姑娘天赋悟性不成?”

    “这我哪看得出来?”

    “这便是了。天赋悟性很难用眼睛看出来,根骨要上手摸骨,悟性更是要教过才知,所以,说不定她就是个好苗子呢?”

    “那你怎不教她两手?”

    “我惯用刀,剑术不如你。再说我只收男弟子,女弟子自有林姐姐教。”

    “你们这夫妻店还真方便!”

    “羡慕吗?”

    “我羡慕个鬼!女人是拘束啊老兄你可明白?有了女人,就休想逍遥自在了!”

    “你这话,我将来要说给弟妹听。”

    “随便你,我才不怕。”黄药师轻哼一声,又道:“话说回来,欧阳兄你似乎对这江南七怪有些另眼相待?”

    “我虽非侠义中人,但对真正的侠义之士,还是挺敬佩的。”

    “你觉着他们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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