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是。”

    在她看来,这已是她宽宏大量,格外开恩。

    她也笃定怜星不敢违逆她。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一次无论她伤害怜星多深,只要事后稍微给怜星一点姐姐的温柔,怜星便会忘掉一切,反过来对她感激涕零。

    怜星就是这样,既害怕她,又依赖她,永远离不开她。

    邀月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这一次。

    怜星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邀月意料,甚至将邀月的某种自信击得粉碎。

    明明怜星害怕地指尖都在颤抖,声音也在发颤,可她还是仰着头,毫不避让地与邀月对视着,大声道:

    “我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姐姐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么?我是移花宫二宫主啊!我也有我的权力!我带着好友进移花宫游玩,这能是多大的罪过?是犯了天条么?我向你挑战,这又是多大的罪过?你害我残疾多年,可曾认为自己犯了错?又可曾有过一丝歉疚?

    “伤害我时,你若无其事,从无愧疚。而我只是稍微挑战一下你的权威,你便怒不可遏,甚至要逼我杀掉好友……姐姐,在你心里,果然从来只有你自己么?便连我,也只是你的玩物,只是必须乖乖顺从你,对你言听计从,不能有任何违逆的小猫小狗么?”

    她摇了摇头,明明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眼里也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可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坚定:

    “姐姐……邀月,枉我还对你抱有幻想,可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任凭你摆布,我将随我心意,过我想要的生活……”

    这番激烈的顶撞之语,令邀月蓦地一怔,眼神之中,那宛若恩赐般的些微怜惜、温柔,霎时消失无踪。

    她神情冰冷,语气淡漠:

    “很好。怜星,真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居然胆敢反抗我了。可是,你有那个实力么?我便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个男人,你,又能如何?”

    话音一落,她身形一闪,好似一条雪白幽魅,瞬间横掠四丈,欺至欧阳锋面前,肌肤冰透的右手并起,钢刀一般刺向欧阳锋心窝。

    但刚刚出手,欧阳锋身前人影一闪,怜星横移而来,拦住邀月,一掌直击,将邀月手刀格开。

    “你敢阻我?”

    “有我在,你伤不了他!”

    “从小到大,比武功论心计,你样样不如我。我要杀他,你凭什么阻止?”

    “那便试试!”

    短短几句交流,两姐妹赫然已闪电般交手数十招,皆属第七重的明玉真气互相碰撞,爆出连串滚雷般的闷响,炸起道道澎湃气浪,直吹得怜星身后的欧阳锋衣袍猎猎,发鬓飞扬,地面浮尘更是被吹飞飘起,化作尘环,一波接一波地向四周扩散。

    嘭!

    又一记震耳欲聋的爆鸣响起,邀月以十成功力双掌横推,怜星亦是双掌相对,两人四掌碰撞,身形皆是微微一震,脚下地面则同时崩裂开来,二人四足皆沉陷至脚踝。

    却是都在用“移花接玉”,将对方的掌力挪移导引到了地面。

    而直至此时,邀月方才注意到怜星左手,惊声道:

    “你的左手!”

    “所以说,姐姐你眼里终究没有我呵。”

    怜星眼里闪烁着泪光,哽咽道:

    “我并未刻意掩饰我的左手左脚,可你出来后,竟一直不曾关注我。你只惦记着我未经你允许,便带了欧阳进移花宫,只愤恨着我敢于挑战你的权威。竟然直到现在,才察觉我手足已经恢复完好。姐姐,你给我的残伤已经好了,我不想记恨,我可以原谅,但也请你……不要,再试图,掌控我了!”

    话音一落,怜星掌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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