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们后面还有些同伴,到时候希望你们也给些水,这算是我预付的一点报酬,请你们收下。”

    “你们后面,还有人?”那两个山民看了一眼后面的路段。

    张玉被怼脸问话,自觉自己在外人眼里很出挑,倒是很快回答:“对,还有一些人,你是不知道哦啊,他们啊、”

    婆婆又拉了一把,张玉连续被拉了两次,原本被关注度冲昏了的头脑似乎终于回过味来,把他们就是一群乞丐的话咽下去。

    “嗯?他们怎么了?”山民趁机更靠近张玉了,仔细查看她的表情。

    手上的动作也不对劲,似乎即将展开某种手势。

    沈盈快步上前:“他们啊,没规没矩的,吃太饱了在大路中央拉屎,为了这点事还跟我们吵起来了,嫂子,算了,都是一起出来逃荒的,就别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了,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想追上祁宴川他们,快出发吧。”

    说着率先上了马车,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一辆马车动了,沈有田也趁机拍打了老爹的那骡车,沈老爷子追了两步,一屁股坐上车架,也招呼其他孩子赶紧出发。

    就这么一个带一个的,整个沈家队伍动了起来。

    张玉莫名其妙,祁宴川?关祁宴川什么事?

    “祁宴川祁宴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盯上他了,叫那么亲密,先是文秀才又是祁宴川,哪有这么摇摆不定的。”

    张玉吐槽的话,听在山民耳朵里,倒成了对前方有祁宴川这个人物的作证,一时间没有下令让其他山民下山哄抢。

    一步慢,步步慢,沈家人全都上了车驾走出去几十米了,那山民干脆放下手,看向后方:“算了,他们人多,前方还有接应,我刚才还看到马车下有砍刀,骡车边有镰刀,打起来我们未必毫发无伤,不如再等等,看看后面这批人。”

    反正一点水换了一个银簪子,一包红枣,也不算亏了,就不抓着不放了。

    “这灾啊,闹得叔公他们重操旧业,原先打猎种树养鸡鸭过得多惬意,该死的老天爷,不给人活路。”

    他们往回撤了一点,蹲点下一个路过的队伍。

    已经跑出去百米的沈家,默默的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一直到天黑了才慢了下来,众人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能见度不高,可周围太过安静,他们反而能感觉到,身后没有追兵。

    沈老爷子要求大家再走一小会,天色彻底暗下来,才找地方休整。

    “爷,他们山上真有水!我们为啥这么着急走。”沈有才还有点舍不得那么多水呢,那山上的人好客,每个人都出来和他见礼,甚至说山上的水都够他们洗澡!

    沈老爷子摇摇头:“你以为你是戏文里的潘安、探花郎啊!谁都想看你谁都乐意给你送这个送那个,

    也不想想,若是没好处,真有人在这种气候下,还无私奉献水源给你用、你没看见那两个跟你下来的人,眼睛都快黏在我们的马匹骡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