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斥骂,基本都是拿些便宜的吃食把人哄走,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陈惠红也不接,见有人赶自己走就默默离开,更加坚定了众人的猜测。

    逛到最后,陈惠红停在了一家饽饽铺门口。

    饽饽铺其实就是北方的点心店。

    面食、馒头、烙饼、各类点心,甚至于饺子都可以被称作饽饽。

    陈惠红停留的这家饽饽铺明显是新开张的,招牌是旧的但是店内的桌椅很新。地段不太好,店里的生意也很冷清,里面只有两个伙计。

    秦淮进去逛了一圈,不知道是因为时代的限制还是店铺本身的问题,卖的饽饽的种类很少。基本上都是灰面、黑面、黄面的饽饽,看模样和普通馒头没什么区别,核桃酥夹在其中都衬托成精品小点心了。

    不过点心师傅的手艺应该还可以,饽饽的形状很好,卖相不错,除了黑面饽饽表面过于坑坑洼洼看上去不是很好吃的样子,其余的都很不错。

    如果给这家饽饽铺的师傅手艺打个分的话,秦淮觉得能打到80分以上。

    因为站在这家店的门口没有伙计赶,陈惠红干脆一屁股坐在边上休息。

    秦淮趁机进去逛一圈。

    别说,这家饽饽铺还挺大。

    1楼是点心柜台和几张堂食的小桌,2楼有小桌,有包间,还有一块空地,不知道是表演才艺还是请说书先生来说书。看菜牌,这家饽饽铺不光卖饽饽还卖茶水,经营范围挺广。

    1楼的伙计之所以能正大光明的摸鱼,是因为他们的老板在2楼的包厢里谈事情。

    2楼包厢里,一个国字脸看着很壮实,目测应该是老版的20岁左右男子正和一位盘着头发,肚子微微隆起目测已经怀孕五六个月的妇人说话。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个两层食盒。

    “二姐,我知道咱们家只有你学到了爹的手艺。我也知道你对爹一直心有怨恨,但是我们秦家的招牌不能丢,你帮帮我吧,就帮我这一次,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求你了!”男人言辞恳切的苦苦哀求。

    妇人没有说话,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二姐,你要是不愿意,你帮我求求姐夫也行,姐夫他一定会的。”

    妇人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劝你,不要和卢老板一起把我们家的铺子从关外搬到北平来,你不听。”

    “你执意要来,我劝不动,只能再劝你不要把家里的老店关了,招牌留在关外,你也不听。”

    “选址的时候我让你亲自过来,不要所有事情都全权交给卢老板,你还不听。”

    “我让你不要和刘掌柜闹翻,你觉得刘掌柜倚老卖老,卢老板推荐的新掌柜踏实肯干,要的工钱还更少,执意把刘掌柜辞了。”

    “现在关外的铺子卖了,老宅卖了,张财偷了方子卷钱跑路,你想起我了。”

    “秦衍行,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帮得了你什么吗?”

    秦衍行哀求道:“姐,我是真没想到卢老板推荐的那个张财这么不是个东西,偷了方子又卷钱,一张方子卖六家。现在那些饽饽铺到处都在卖我们家的酒酿馒头,价格还便宜,咱们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马上又要交租钱。”

    “当初为了凑钱,老家的铺子已经卖了。现在就算想关店回老家也回不去了呀姐。”

    妇人怒其不争地道:“你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来找我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你学艺不精,其他店就算拿了酒酿馒头的方子也没用。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爹对你言传身教,手把手教了那么多年你都没能学到咱们家的绝活,张财偷走一张方子难道就能把我们秦记饽饽铺的生路给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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