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吐槽:“怪味。”

    然后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又把剩下的小半包蜜饯都塞给惠娘,言下之意就是这窝头实在是太难吃了,你还是拌蜜饯吃吧。

    惠娘没有拒绝,开心地接过,吃一口蜜饯紧接着啃一大口窝头,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支吾:“甜的。”

    “你也就会这个评价。”陈惠红坐在桌上无奈啃窝头,看着惠娘爬上床,裹好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和两只小手。

    惠娘幸福地吃着蜜饯配窝头。

    吃着吃着,惠娘突然冒出来一句:“姐姐,你对我真好,比我爹娘对我好多了。”

    “那是因为你爹娘对你也不咋地,都半年多了,也没见他们来北平。”陈惠红淡淡地道。

    这一句话直接把惠娘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惠娘才小声地问:“姐姐,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爹娘会不会来北平,我当时就是怕你把我扔下才骗你说要来北平和我爹娘会合,我也一点都不想找他们,你会不会生气?”

    陈惠红看了她一眼:“他们叫我疯小姐,我默认是因为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还可以免费吃喝,我又不是真的傻。”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孝?”惠娘又问。

    “孝是相对的,慈对孝,父母不慈,也没有资格指责儿女不孝。”陈惠红道,“你爹娘都要把你卖给人牙子了,你不想找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惠娘立刻又开心起来:“还好当时人牙子嫌我难看没要我,不然我就遇不到姐姐了。”

    “姐姐,你爹娘对你好吗?”

    陈惠红有点没搞明白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变成谈心大会了,但还是认真想了想,答:“不记得了。”

    “应该还行吧,我们那边…都不怎么管,也不需要管,顺其自然吧。”

    惠娘没听懂。

    陈惠红又啃了一口窝头,皱眉,想看一看窗外,但窗户是纸糊的根本看不清。

    “明天就是小年了。”陈惠红看着惠娘,“你的及笄。”

    “及笄是什么?”惠娘问。

    “就是15岁生辰,女孩子15岁生辰的时候,家里的长辈会用簪子把她的头发挽起来,好像还要宴请宾客换衣服什么的,我也是听说书先生说的,应该就是庆祝生辰吧。”陈惠红也不是很确定。

    “真好。”惠娘满脸羡慕。

    看着惠娘的表情,陈惠红有些诧异:“你们没有?”

    惠娘摇头:“我姐姐还没有满15就被卖给人牙子了,我们村的姑娘基本上也都在13、14的时候嫁人,我本来13岁的时候也要许人家的。但那个时候已经旱了,大家都没钱娶媳妇,给的钱都太少还不如卖给人牙子。”

    “我娘本来都已经在托媒人给我说媒了,我爹不让,说再养一年大姑娘好卖钱,结果就没卖出去。”

    惠娘啃着窝头,有些惆怅:“为此我爹娘还吵过好几下,我爹骂我娘说我的取名字取错了,取名的时候只想到了贤惠,没想到漂亮,光贤惠有什么用。”

    陈惠红道:“贤惠是没什么用。”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温和而又恭顺,谨慎而又善良,这么美好的字单用贤惠来概括真是糟蹋了。”

    “可是惠字很好听呀。”惠娘说,“我们村好多女孩都羡慕我的名字,觉得惠比丫、娣、草、花好听多了。”

    “是很好听。”陈惠红表示肯定,“如果你不喜欢贤惠,但是喜欢惠这个读音,聪慧的慧也很好。”

    “秀外慧中,外貌秀美,内心聪明,你应该会更喜欢这个慧。”

    惠娘的眼睛都亮了:“姐姐,你好有文化!”

    陈惠红淡定地道:“都是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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