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从来都是株随风而动的墙头草。谁会花费这么多心思去在这种大型场合毒杀她呢?”

    薛子炀沉吟,即刻命人调查南宝林最近的动向。

    “兴许,是被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我拧眉,摇头否认。

    “凶手能在审查如此严苛的环境下得手,足以证明其心思深沉。若真只是为了灭口,为何不直接在私下动手呢?反正南宝林人微言轻。”

    “为何偏偏等到在大型宴会里,费尽心思上演一场谋杀,惹尽耳目,冒尽风险,只为杀个六品宝林?这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薛子炀闻言,亦皱起了眉头,思索道。

    “诚然,这种大型宴会若要动手,都是为了谋杀那些素日里见不到的大人物,没有谁会有这个心思去对付.....”

    听罢,我双瞳骤然放大,一拍薛子炀的肩膀。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

    薛子炀一愣,眨了眨眼,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种大型宴会都是为了谋杀素日里见不到的——”

    “大人物!”

    我们二人异口同声道。

    “凶手的目标,很可能并非是南宝林,而是某个大人物,只是机缘巧合,让南宝林成了替死鬼。”

    说白了,就是误杀。

    我重新回到宴会主桌,审视观察每个妃子的站位。

    既然太后和皇帝的茶点明显不同,那凶手的目标自然并非这二人,而应是所用茶点都相同的妃子们。

    而这些妃子里,能称得上是“大人物”的,只有可能是宁妃或者月昭仪。

    我辗转至宁妃的座位,观察她所用的茶具,同时左手拿起一旁月昭仪的茶具,细细对比。

    二者无论是成色、形状,皆别无二致。

    我伸出指尖,细细摸索其上纹路,直到感觉左手手指掠过一处明显的凹陷。

    我叫上薛子炀,二人一同凑近观察凹陷之处。

    该处印有一道细密的痕迹,该痕深而窄,似是刀划。

    再往南宝林座位处一看,茶杯光滑,不见磨损或记号。

    “这极有可能是凶手标记的记号。凶手真正的目标,应当是月昭仪。”

    只是,呈茶所用茶具、顺序都是随机的,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手法去锁定月昭仪的茶点?

    况且凶手既然已经明确目标,又做了记号。那为何会造成误杀呢?

    “此外,还有一件奇怪之事。”

    薛子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南宝林的座位。

    “仵作发现,南宝林的茶点中,只有豆沙糕点有毒。但是豆沙糕点有两处咬痕,且两处都检测出毒素。”

    我意识到话里的关键之处,来到南宝林生前服用的豆沙糕点前,发现果然有两处较深的咬痕。

    “这种毒是需要发挥时间的吗?还是需要足量服用?”

    薛子炀摇摇头道:“不,这种毒药性狠戾,服下即刻毒发,就算微量也能致死。”

    那就奇怪了,按照这个道理,南宝林应当服用过一次便身亡才对。故而豆沙糕应当只能有一处咬痕,而非两处。

    两处糕点的咬痕都较深广,仵作确认过,两处皆含有毒素。

    “当真神了,一块豆沙糕原本是无毒的,后来吃了之后就变成有毒的了。”

    薛子炀摇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