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见到青岚的房屋,仍旧是不可置信的吓了一跳。

    崎岖灰败的房屋烧的只剩下躯壳,迎风落雨,摇摇欲坠。雨珠携带着房屋的泥巴稀里哗啦冲到下水附近,恶臭而肮脏。

    “青岚姐姐不是嫁给刘富商了吗?案发当日,怎得又被烧死在老宅里?”

    我低头沉思,问道。

    薛子炀正色,说:“案发前几日,刘富商命她回去省亲。”

    我微微一愣,疑道。

    “这,刚让她回去省亲,便被烧死在老宅,未免太巧了。”

    薛子炀挥挥折扇,摇头:“刘富商商海沉浮多年,真要对付谁,手段定不会如此外放。”

    “我们且先进入室内查探一番。”

    他自怀里掏出面纱,递给我。

    命桃夭在外放风,我与薛子炀一后一前,相继步入房内。

    案发现场迄今保持原样。

    会客厅置放着一具残缺的中年男性尸体。

    尸体被插入三柄匕首,一柄在胸,一柄在首,一柄在腹。

    尸体呈现乌黑色斑,整个皮肤四肢被烧成灰烬,看不真切具体形状,唯有溃烂一片。

    “真狠。”

    我感叹一声,捏起裙角,蹲下深入查看。

    撬开尸体的唇,其间恶臭,与青岚尸体发出的气味一模一样。

    薛子炀伸手,将我扶起。而后指了指会客厅正中央的画卷。

    “不奇怪吗,房子被烧成这样,为何此画卷却只是略有损耗?”

    我闻声望去,走近一看。

    只见一副绘有中年男性肖像的画卷置放于正中央。

    画卷染上一层灰屑,一掌血手印刻在画卷人物的面庞上。

    画上的大部分内容仍然保留,只有极少部分边角有烧焦伤痕。

    “画卷中人是青岚父亲?”

    听罢我的疑问,薛子炀摇摇头,回复道。

    “不,我想应当并非是他。”

    “若我没记错的话,画像此人,应当是刘富商。”

    刘富商?

    他的画像怎会被挂在此处?

    血手印又是谁的?

    “可有比对过血手印?”

    薛子炀扫了一眼,回复道。

    “比对过,这枚血手印不属于青岚家族的任何一人。”

    “同样,不属于刘富商。”

    后背瞬间发凉,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似是看出我的心事,薛子炀浅笑,拍拍我的肩膀。

    “且先去青岚姐姐的房间里看看。”

    原先以为会客厅的惨状已然恐怖至极,哪知青岚姐姐的房间才是真正的冲击。

    女子的尸体被人分成数十块,堆放的到处都是。

    踏入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满房干涸的血迹,和尸体的恶臭。

    几条又肥又粗的恶蛆在尸块的伤口上来回蠕动,整个房间就像是罪恶的培养皿。

    我深吸一口气,面纱上的檀香根本遮不住恶臭,转身便呕吐起来。

    薛子炀拍拍我的后背,递了一盒药丸与我。

    “大理寺的清香丸,可以暂解尸毒。”

    “你若是信我,可以吃上一粒。”

    不知是何原因,看着薛子炀温润的眉眼,我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他挂在唇边的笑容,非但没有感到安心,反而漫上恐惧。

    我攥紧了衣袖,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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