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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手指传来黏糊的濡湿,血迹顺着指尖将袖口染红。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失态。

    我看着薛子炀审讯嫌疑者的背影,不再犹豫,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本宫犯了头疼的老毛病,想要暂请休憩。”

    他狐疑的扫了我一眼,星眸里漫上不知名的情绪。

    “需不需要我派人护着你。”

    我双唇微张,方想说些什么,话却咽到嘴边,颤抖些许。

    似是明白我的犹豫,他没有多言,只是交予我一块银铃。

    “此物若响,便能与方圆百里的大理寺暗卫的银铃产生共鸣。”

    “彼时,他们会去找你。”

    我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将此物交给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将银铃的系带绑在我的指腹。

    “失礼了。”

    对上他温柔的笑意,我出神片刻。

    而后回以笑容,道。

    “我很快回来。”

    随后,便转身离去,收敛笑意,急匆匆跑到和桃夭的卧房调查线索。

    卧房一片静默,周遭都似刚离开时的模样。

    搜寻了约莫半个时辰,都不见一点是她留下的记号的痕迹。

    强烈的不安感瞬间爆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她遭遇了麻烦。

    我攥紧双拳,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昧的焦急才是真正的下下策,情绪的泛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我平复心情,脑海里飞速运转,思考着现有的线索。

    在前往茅房之前,我与桃夭、薛子炀一直一起行动。

    但是在听闻苏如熏谈起刘回头失踪一事后,我便与薛子炀前往了茅房。

    自那以后,桃夭便没有再跟上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微眯双目,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

    如果桃夭是被迫离开的,那么当时在场的苏如熏一行人便是最可疑的。

    但,苏如熏已经被大理寺封锁,整个大厅都是暗卫。

    就算她是凶手,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期下手才对。

    况且,桃夭若是真的不愿私自离开,定会在离开大厅的瞬间同我和薛子炀一起行动。

    且不说凶手是否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在我和薛子炀的面前动手,单就是桃夭的身份,就足以起疑。

    桃夭在此之前和刘家就并无交集,如何能够成为目标?

    莫非.....

    她是主动离开的?

    但若是主动离开,又为何不肯给我留下暗号呢?

    我望窗外看去,思考桃夭是否是借窗户动用轻功逃走的。

    凑近一看,果然在窗边发现了一串足印。

    但足印极浅,若不是此时正值夕阳,阳光正盛,根本发现不了。

    我细细朝足迹看去,发现印记鞋底极为宽大,且光滑的只见轮廓,不见任何鞋底的花纹。

    足迹的主人,应当是个身材极为强壮的人。

    桃夭清瘦娇小,应当并非她留下。

    至于足迹方向,只见朝里,不见朝外。

    这,至少说明两种可能。

    第一种,此人进入房间时借过窗户,出去时却并没有。

    第二种可能——

    此人压根没有出去。

    足迹是新鲜留下的,证明此人进入不久。

    很有可能在我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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