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亭筠知道了心里难受。
“再说吧,年下这么忙,谁有空来?”想到长女,戚氏忧心忡忡,也不怕与丈夫明说:“而且亭筠的性子那么要强,从小到大都比她妹妹出色,现在忽然低了妹妹一截,女婿又那个样子,她心里估计难受着呢。”
当初那门婚事是永安侯定的,给长女选了这么个丈夫,永安侯也非常内疚。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皱起眉道:“夫人,你未免太偏心亭筠了?清宜也是咱们的闺女,难道因为亭筠心里不舒服,就不能和二丫头来往了吗?”
戚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叹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侯爷忘了吗?她们姐俩小时候,我只是多给清宜做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亭筠就差点栽入井里没了,她性情如此极端,我这个做娘的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说,永安侯也对那件旧事记忆深刻。
他面色凝重道:“可是现在她们都长大成人了,怎能跟小时候比?”
也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妻子一直对长女很偏心。
偶尔他看不过眼会说两句,但无济于事,久而久之也就懒得说了。
横竖长女的确更出色,做父母的即使不想偏心,也无法一碗水真正端平。
“侯爷要相信,三岁看老。”戚氏幽幽地说道。
永安侯陷入沉默,也是,现在全京城的女人,恐怕都很羡慕他的二女儿许清宜。
代入一下心高气傲的长女,似乎也能理解。
“唉,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像谁,都怪我们从前太纵着她了。”永安侯道,之后不再提送帖子的事。
戚氏也叹了口气,眼神非常复杂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