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替沈知节倒了一杯酒。

    “多谢赵姑娘。”沈知节连忙欠身道,期间一直垂着眼眸:“是的,小生会参加今年的春闱。”

    “你为何不敢看我?”赵姑娘疑惑中带着不满。

    难道她长得很不受人待见吗?

    沈知节:“……”

    他怎敢说实话,便道:“请赵姑娘见谅,你我男未娶女未嫁,小生直视姑娘于理不合。”

    赵姑娘心道,这书生也太有礼了。

    “会下棋吗?可否陪本姑娘手谈一局?”

    沈知节微微一笑:“会的,如果赵姑娘不嫌弃的话。”

    接下来,二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多半是赵姑娘提问,沈知节回答。

    或许有故意的成分,他主动说出自己是寒门子弟,父族无靠,只有一个母亲相依为命。

    赵姑娘:“……”

    出身这么惨哎?

    对方不再问什么后,沈知节暗道,大抵这位赵姑娘听懂了?

    果然,手谈两局后,对方便命人送他下船。

    “今夜多谢赵姑娘款待,小生告辞。”沈知节深深作了一揖。

    “好,我亦多谢你,陪我过元宵。”赵姑娘心情不错,终于笑了一笑。

    沈知节转身离去。

    一会儿心远回来了,讨好地道:“主子,这位沈公子已是万里挑一的长相,气质也不俗,您瞧着如何?”

    “倒是个好的。”赵姑娘说。

    今晚花灯节,原本她只想出来转转解闷儿,在画舫上挂灯谜也是心血来潮,并没有抱什么心思。

    谁知心远眼尖得不行,两下功夫就给她挑了个俊俏的书生上来。

    “既然如此,您怎不问问他家住何处呢?”心远面露遗憾。

    “你没看出来吗?他并不想高攀我。”赵姑娘轻叹一声。

    她看得上眼的读书人肯定有骨气,但有骨气的读书人又定然死犟死犟的。

    “只要您看上了,还在乎他想不想?”心远眼底流露出狠辣。

    赵姑娘白了对方一眼:“我可不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