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道:“永安侯夫人不甘心夭折了孩子,恰好彼时她有个庶妹正怀胎九月,于是便花钱买通庶妹的婆婆和丈夫,将庶妹生下的孩子抱来,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而庶妹发现自己被丈夫和婆婆,还有嫡姐联手欺骗后,在戚家闹了一通,但不了了之,三个月后,人们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果然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那庶妹何其无辜,许清宜设身处地一想,顿时感到背脊生寒。

    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实在是太可怕了。

    “韫之。”许清宜想了一下,心有戚戚地发问:“你说那小戚氏,究竟是自己投河死的,还是被人谋杀了?”

    “都不奇怪,戚氏乃是当地望族,自古高门大院藏污纳垢,丑闻频出。”谢韫之说道,见妻子好像被这个故事吓到了,便温柔地搂着对方安抚:“别害怕,我在呢,不会叫人伤害你。”

    许清宜点点头,顺势依偎在谢韫之怀里,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处境还算不错的,就算当初开局并不美妙,也硬是被自己力挽狂澜了。

    “那许亭筠能够指使戚氏,想必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真相,此后便一直以此威胁戚氏就范。”谢韫之猜测着。

    许清宜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许亭筠应该在年幼时就知道了真相,而戚氏却不敢捂她的嘴,让她彻底消失,说明,她要么是跟原来的家人联系上了,要么是留了什么后手。”

    估摸着这就是戚氏投鼠忌器的原因。

    “夫人聪慧,事情脉络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谢韫之道,派人去查到的消息有限,很多也是他自己推敲出来的。

    “成。”许清宜也心里有数了,原来原主是亲生的,许亭筠才不是亲生的。

    戚氏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亲生女儿,呵,这个妈不要也罢。

    至于要不要撕开对方的人皮面具,许清宜一时还没有想好,毕竟动了戚氏就等于惊动了戚家,到时候必定搅得永安侯府和戚家都风风雨雨。

    可是不揪出许亭筠的小辫子,让她一直有恃无恐地扒着戚氏吸血,好像令人十分不爽。

    就算是为了原主,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许清宜想来想去,决定等睡醒了明天再说,夜深了,现在想事情感觉脑子有点糊涂。

    “睡觉睡觉。”许清宜打着哈欠道。

    谢韫之怨念地看着妻子离去,白瞎了他穿得这么清凉,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