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不起来?要去母亲那里了。”外头已是日上三竿,熙宁公主有些懊恼,自己应该早点叫醒沈知节的,而不是纵着对方。

    “是。”沈知节一想到母亲还等着,也连忙爬了起来。

    知他不喜欢丫鬟嬷嬷,屋里只有夫妻二人,因赶着出门,沈知节倒没空害羞,利索地一番梳洗后,便随着公主踏出门槛。

    沈夫人自是一早便起来等着了,虽然知道儿子和公主没有那么早,可她高兴得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转眼到了晌午,也没有怨怪,只是担心他们起不来用午饭,饿着了可不好。

    要说怨怪也是有一点的,怨自家儿子不懂事,新婚夜怎能这样歪缠公主,成何体统。

    好在,夫妻俩赶在午膳前终于起来了,双双过来给沈夫人请安。

    熙宁公主贵为公主,自然不用守儿媳的规矩,不过,她爱重沈知节,连带着也对沈夫人多有客气。

    今后都是一家人,亲厚些也无妨。

    “好。”沈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母子俩能有今天:“公主,这是给你的红封,往后要与知节,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啊。”

    “多谢。”熙宁公主笑着收下了红封与祝福。

    “不客气不客气。”接下来,就该期待抱孙子了。

    自己的针线活好,少不得要提前给孙子多做两双虎头鞋和虎头帽。

    话说,手上也有正在做的,本来打算送给谢将军夫妻俩的孩子,但不知将军府何时才有喜讯,也不敢乱送。

    由于沈夫人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至今仍不知道沈知节和将军府‘闹掰’了。

    是以更不知道,昨日沈知节疑似嘲笑谢韫之无嗣一事,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梁子结大了,这可比弹劾还要令人生气!

    “这个沈爱卿……”事情传到皇帝耳里,也叫皇帝扬了扬眉。

    “沈驸马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刘公公将陛下未说完的话续了下去,笑眯眯道:“也是勇气可嘉。”

    皇帝默然,神情并不轻松,因为边境传来急报,他正在考虑派谁前去镇压。

    夷蛮人并不难打,说不准大启的大军到了边境,对方就老实了。

    前些年打过一次,对方退了敌,并表示永不来犯,结果呢,不出几年便又固态萌生。

    皇帝这回可不想再接受和谈,只想将夷蛮人打服。

    “刘得柱,你说朕用谁好?”

    刘公公一怔,明白过来皇帝在问什么之后,心里自然浮现出谢韫之的名字,只是,陛下恐怕不想再用谢将军呢。

    夷蛮人又不难打,叫谢将军前往,无疑是等于将军功拱手送给谢将军。

    所以他苦笑道:“陛下为难奴才了,打仗这么严肃的事,奴才怎么会知道呢?”

    皇帝觉得也是,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次日上朝,便在朝上说起了边境的军情,干脆征求百官的意见:“各位爱卿,可有人自荐,或举荐贤才?”

    夷蛮人就像烧不死的野草,兵力不强,却春风吹又生,这时候无论谁带兵出征,无疑都能拿个军功。

    皇帝征求百官的意见,说明不想用谢韫之,因此各位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陛下,既是南下征讨,微臣觉得镇守南营的平南将军不错,毕竟他长居南方,对南方的地理和气候也比较熟悉。”一位官员出列说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若是没记错,这位何大人向来亲近肃王,举荐的人选,约莫也是肃王党羽。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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