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稳的日子而已,不成想,最后却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分明是一起嫁进侯府的,反观许清宜,哪怕丈夫辞官了,却依然风风光光地当着贵夫人。

    这样想想,叫杜缙云如何甘心?

    若不是正经抬了贵妾,上了流放的名单,她现在就离开谢淮安,自寻出路了。

    谢淮安也是失魂落魄,之前还做着当驸马的美梦,现在美梦一下子破裂了。

    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一事无成还连累自己女人的自卑,也让他刻意忽略了杜缙云的崩溃,选择沉默。

    老夫人听见自己的处决,脸上无悲无喜,她的心力早就在等待的这些天已经耗尽了。

    朝堂上那些事,她一介妇人是不懂,可是她知道,侯府的没落早有预兆,一切从分家那天起就注定了。

    没了谢韫之在侯府掌舵,侯爷和谢淮安父子俩根本就撑不起来。

    可是她知道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年轻人胡来。

    平阳侯接旨后,沈知节淡淡下令道:“抄。”

    “是!”官兵们立即行动起来,接下来会将侯府搜罗一空。

    “娘。”平阳侯回过神来,跪在老夫人跟前落泪:“儿子不孝,连累您晚年还要受罪。”

    “唉。”老夫人看着两鬓斑白的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您总归是韫之的祖母,出了侯府,韫之应该会仔细安置您。”平阳侯道,这一点他还是相信谢韫之的,届时母亲在将军府,也能安度晚年。

    “嗯。”老夫人点点头,想起自己还有嫡长孙可以依靠,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未免有点难堪,毕竟当初分家的时候,也是闹得很不愉快。

    老夫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侯府安度晚年,没想到一把岁数,还要去投靠被他们埋怨过的谢韫之。

    平阳侯府外,谢韫之和许清宜待在马车里,关注着侯府的抄家情况。

    只见一箱一箱的财物,被官兵从侯府抬出来,不用数也知道好大一笔,估计其中有一半都是谢韫之从前攒下来,分家的时候是半点都没带走啊。

    许清宜有些肉疼地惋惜:“但凡当初分家给我们分了点,也不至于现在全充了国库。”

    谢韫之原本对钱财不执着,现在一听也觉得是,早知道就争取过来了。

    不过往好处想,假以时日恭王夺嫡了,银子还是又回到自家的口袋里。

    抄家完毕,下人被当场遣散了,需要流放的罪臣及家眷带上了镣铐,被带走。

    老夫人一身白衣地站在门口,悲伤地看着侯府被封上封条,老泪纵横。

    偌大的家业,就这么没了。

    “祖母。”谢韫之和许清宜的声音一同传来。

    老夫人愕地回头,随后哭得更伤心了:“韫之,清宜,呜呜呜,侯府就这么没了……”

    “祖母,钱财和虚名都是身外之物,都没有健健康康地活着重要,您的身体经受不住大喜大悲,要珍重啊。”许清宜安慰道。

    老夫人年事已高,剩下的日子应该开开心心,专注吃喝玩乐,其他都不挂心才是。

    “是这个理,但我心里难受啊,呜呜呜,百年家业,毁于一旦,呜呜呜。”老夫人哭道:“将来到了泉下,我无颜去见谢家列祖列宗。”

    许清宜:“……”

    哎,哭得更伤心了,她面露担心。

    “难受是正常的,您想哭就放声哭,等过段日子您放下了就好了。”谢韫之也安慰道。

    祖母现在听不进去,所以他也是暗示许清宜,不必太过于共情,让老人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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